长在枝头,红中透黄,看着好看,摘一粒放嘴里,却大苦大涩。
偏偏与那北方的高粱酒久久浸泡,产生出奇特的异香。
在座的江洲人津津乐道,让谢锜大将军非常好奇,不知不觉把酒言欢。
梅子成熟时,也是雨季,整天雨雾蒙蒙,偶尔放晴,天呈青色。
花果铆足劲地开放与成熟。
那梅子,在百姓眼里是不讨喜的物事。不好吃,连鸟雀也不稀罕它们。
可是,北方的高梁酒,纯度高,在喉咙管辣出一条疼痛的线来,却是好男人最爱的火辣。
梅子泡酒,这创意出自一个厨子、佣人、伙夫。
谢锜只记得青梅酒,着实好喝。
席间主客尽欢,自从大将军带兵到边关讨伐,西北、西边的异族全被镇压,不再滋事。
但话题一转,东北边的靺鞨异军突起,屡屡进犯。
谢锜的跋扈之名,国人皆尽。
他一直梦想得到大臣们力举,回朝上班,哪知回朝打听消息,国家太平无事,皇帝沉湎歌舞升平,根本没有赏罚的意思。
他的父亲宰相谢实甫一直暗示儿子要韬光养晦,可是人生匆匆,眼看要天命之年,这不是坐冷板凳吗?
谢锜渐渐掩饰了锋芒,心里另有打算。
江州是他的大本营。
他这次低调来江洲,明为休整探访故友,实为酝酿大事。
王知府极尽拍马之能事,从朝廷来了一个重臣大将军,且是当朝宰相之子,哪有不恭敬谦卑陪同之理。
好在谢锜是微服私访,王知府怎么拍马都不为过。
席上的一道菜,让食客暗暗惊呼。
你道什么菜?一道豆腐菜。
大将军对一道豆腐菜感兴趣。
长者曰:一方寻常豆腐,要片上六十四刀,片后的豆腐养到清水里,豆腐丝上面散发,根部尚连,俨然一朵盛开的白菊,
谢锜似听非听。
他知道,即使他再乔装打扮,明天,也许今晚,他来江洲的消息就会传出去,那样的话,他也不怕,第二天就移师旻元寺,找到大方丈,到那里过几天清净日子,好好谋划一下他的大政方针。
穷而后工,他不能再等。
他也想跟方丈谋划一下,如果有大事,他最疼爱有小儿子颐,干脆跟了方丈在那山水最优美处,好好为学著书立说。
他的儿子,交给方丈,是一样的。
这个儿子天赋异秉,不喜交际,不爱锦衣玉食,只把那学问做,刨根问底,把他的老师一一问到词穷。
颐,那个少年,已经成年。
朝廷重才,他也许可以谋一不大不小的官,但江山易改。
江山易改,这四个字,让谢锜心中一惊。
东北的边患,谁去讨伐?
如果不是他主动请缨,皇帝也许无视,觉得他已坐稳了江山,根基牢固。
呵呵,痴人说梦!
邻座碰碰谢锜的胳膊:豆腐菜要现做现吃,要配上红方,也称红豆腐的,再搁上葱花,姜米,虾仁、鸡丝、辣丝……料备好后,下锅稍炒……
吃过豆腐菜后,谢大将军几乎可以肯定,那个人,一定在王知府的官邸。
这道菜,他吃过,只有他做得出来。
他有一种冲动,去后厨找一找这个厨师。
谢锜控制不住激动,他站起来,申明不要人陪,他要去方便一下。
出了两道门,主要建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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