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绣一手拖住那男人,一手钳子一样拽住了他,往屋里一拉。
然后,两个人就变成了对抗中的敌人。
势均力敌。
你进,我退。
你疲,我打。
难解难分。
明明是一场游戏,却剑拔弩张,认真严肃。
都拿出生命的底气在搏击。
只剩下口齿不清的呜呜咽咽。
这是在拉萨。
这是在海拔3000米以上的高高原。
深夜。
两个兴奋了一整天,开车跋涉了近900公里的男女。
布达拉宫即使层层叠叠地耸到云端,金光灿灿,有数不清的地球上重量级的活佛与神佛,此时也睁只眼闭只眼,管不了人间美好的人做快活的事。
御女的本领不是白学的。
帅出天际线,被女人围追堵截15年的男主一号,不是吃素的。
一场持久的对抗。
一场发现人体奥秘的深入探索。
“殿下,我的殿下……”
“嗯,高山之巅的女王,认输吧……”
“女王不服……”
“来吧,再战……”
在内地,辛苦的送奶工已上了路;
在内地,清洁工已扫完两条街。
在内地,有孩子的家长已忙碌在厨房。
但在祖国的西北边陲,在地球隆起的至高点,在众神庇护下的拉萨,群山巍峨,大气磅礴。
在香气袭人的房间,在北京妞宽广的怀抱,一个失路多年的颜值王,颓废王子,从美国辗转到中国西北,游荡中与漂泊的女商人,进行了一场仿佛天作之合的精英对决。
“晕……”朱绣目光迷离,香汗濡湿后背,头发凌乱……
“服不服……”殿下软成一摊泥,却像凯旋的大将军,睥睨袴下的女王。
夜,如此安静,又如此放荡不羁。
两个人横阵在雪白的温柔乡里。
天色暗沉。
西藏的早晨在沉睡。
不知晨昏。
“笃笃笃……”有人敲门。
朱绣的眼皮沉重透顶。
浑身却像注入了洪荒之力,腰身柔软,腿部有力,她一骨碌下了床,打开门,惊奇地叫道:“罗副书记。”
朱绣看到门外的人,非常讶异。
门外立着的女人,还是昨天见到她时那身臃肿的衣服。
三月底的拉萨的清晨,冷得砭人肌骨。
屋里却是孟春的温度。
“快进来,罗副书记,没想到你来得这么早,我还没起床。”朱绣立刻披上了她的羽绒衣。
空气里是暧昧的味道。
但里里外外就朱绣一个女人。
罗莉没有看到那个她惦记的人。
她一夜没有合眼。
对自己是责怪的,对他嘛……酒后回甘一般,还是想念的。毕竟他从美国回来,到远在天边的地方找到了她。
可是,那个人呢?
他不在自己的房间。
她打听到了他的房号。
可是,房间里没有人。不得已,她来敲朱绣的房门。
加湿气早已停了。
那位夜间的骑士呢?朱绣也纳闷。
她与他相拥着睡死了过去,地老天荒地想睡死过去,管它什么布达拉宫还是八廓街,哦,还有计划中的转山转湖……
屋里香气加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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