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洲市,一场规模不小的学术研究年会,正在酝酿。
植树节前的几天。
天气转向和暖。
万物复苏。
颜涓若正在全国漂着。
祖国河山辽阔,风景优美。
这一天,他的微信上有一个叫“山有木兮”的女人跟他说话。
“帅哥,到江洲了吧,一切安好?唐老的信函有没有递交给你的妈妈,十分惦记!”
“哇哦!”颜涓若一声怪叫。
为毛?
原来,这个一向乱丢东西的颜先生,想不起来把唐老的信件放哪里了。
丢在美国的家中,没有带出来?
带出来了,丢在机场了?
丢在飞机上了?
还是,一脚踏上祖国大地,然后在倒来倒去的火车、大巴、出租车上丢了?
拍遍栏杆也想不起来。
给廖梅如的信,没了。
唐老斋的论文没了。
唐老斋写给江洲大学领导的推荐信,没了。
拍拍手,两手空空。
这么说吧,颜涓若一点也想不起来,他的记忆停留在那位既胖又茁壮的姑娘开车送他回美国的家,到此为止。
那三封信无声无息地在哪里?
颜涓若根本没有花几分钟去想这件事。
因为,显然,想也是无效的,不如不想。
那么这个叫什么来着?颜涓生有片刻的思维短路,那个叫什么的哈佛胖姑娘,她还在微信上锲而不舍地问呢,如何是好?
“请说话,告知实名。”颜涓若同样也没有去想她叫什么,直接问。
“陈宸。”
该死的,头脑里一点也没存储“陈宸”这个名词。
“我还没回江洲。”颜涓若如实回答。
“那,祝休假愉快。”陈宸说。
颜涓若好像有那么一点愧疚,毕竟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但没办法呀,没完成,也不能在别人主动来问时,告诉人家信函丢在美国家中了呀。
颜涓若一直没有收到母亲的预约电话。
也许廖梅如根本不想见他。
颜涓若的心里隐隐的有些失落。
他的这个妈妈,外表甜美,内里岩石一样生硬。
外表美丽这是天生的,内心冷硬,也许是后天的,是他这个人子造就了他妈妈的个性。
颜涓若这天午饭时间飘到了西藏拉萨。
飞机在蓝天上盘旋了一个多小时,机场上空交通管制。
在这一个多小时里,颜涓若的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个同班女生,学霸,听说她到西藏挂职,做援藏干部来了。
颜涓若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她了,不然为什么就坐了飞机到了这里。
这个女生的名字他记得十分清楚,即使梦里也不会说错。
下了飞机,颜涓若直奔预定好的旅馆。
我的天,拉萨的这家饭店,门脸气派得像皇宫,里面数层又像博物馆,颜涓若尽管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但对饭店陈列的一切还是十分好奇。
他定好房间,放下行李,然后在饭店观光,在每一层都仔细地看过去。
其间有一个肤色稍黑的美丽女子,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也在认真地看墙上桌上空间柜台里的各种珍品。
经筒挂在墙上,绿松石像猫眼一样。
颜涓若一直看着,余光仍能看到那个高挑美丽肤色略微棕色的女子,一直都在看着。
傍晚,阳光坚挺有力地仍旧照着大地。
颜涓若到了三层,在大开间的咖啡书吧坐了下来,氛围无比的浪漫,空气中熟悉的咖啡香有些醉人。
放松,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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