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刘爱莲跟随爹妈进了寺庙,坐在一对石门当中间的门槛上。门槛很高。
秋风一起,抱朴树的叶子起舞。
刘爱莲双手捧腮,坐着看呆。
这时,谢锜打马而来,受到全城人众星拱月般的欢迎。
刘爱莲隔着新栽的竹林,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的男人一跃下马,声如洪钟,大步流星。她“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可是,那个男人如惊鸿照影,一闪而过。
一闪而过,像一道自带光芒的闪电。
刘爱莲的心被吊了起来。她非常非常想看清那个威武透顶的男人是谁?
旻元寺那时刚刚建起来,香客们络绎不绝地来烧香。
刘爱莲的爹娘忙着寺庙里的活计。后来的后来,刘爱莲的爹娘不再回离寺庙不远的刘村,洗脚进城,做了城里人。
事情就是这样的。
14岁的小女孩,她具备初恋的自我意识吗?
陶斯然掩卷思量。他有些不信。
凭一眼就爱上一个中年大叔,这刘爱莲打小缺父爱吗?
旻元寺在什么地方?
现在还存在吗?
陶斯然真想一脚跨过太平洋,回到中国,去看看中国大陆的西南部,一个叫江洲的地级市,在一个叫做宜侯的老巷里,土著市民是怎么代代相传秋妃的故事的。
可是,陶斯然根本不敢离开美国半步。他在等美国某个政府部门给他办工作签证的时候,心里像有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知识改变命运,他的命运现在掌握在签证官的手里。
唐老斋对陶斯然这天讲的故事,一点也不满意。
“秋妃与谢大将军的感情,并不纯洁,一个是大将军,贵族出身,又是中年人,爱上一个14岁的小姑娘,这说不通。”唐老斋有些不耐烦。
唐老斋几乎不说“刘爱莲”三个字,他只说:秋妃。
其实秋妃只陪了皇上一晚,天还没亮,叛军就把皇上从床上拎出来,砍了头。
刘爱莲与皇上在耳鬓厮磨的时候,皇上口头允许将拟旨宣刘爱莲为秋妃。
答案只有一个:刘爱莲在后来的日子里,过的是惶惶不可终日的流放生涯。
谁又知道她是秋妃了?
谁又认可她是秋妃了?除非她打着秋妃的名号到处宣扬。
但陶斯然不能与老先生争辩。
在被大雪封住关在室内苦熬的日子里,天天吃着水煮西兰花,老先生陷入低血糖的危险境地。
“小然子,你把我腰带上的钥匙取下来,我要交代你几件事情。”陷入幻觉状态的唐老斋说。
陶斯然被吓的心脏怦怦直跳。
“请你打开书桌的一只抽屉,里面有我律师的电话。我的遗嘱有两份,一份我让律师保管着,我留了一份在抽屉里。”唐老斋在被陶斯然灌了几口糖水后,渐渐苏醒了过来。
陶斯然见老先生睁开了眼,稍稍放心,他这才低下头去取唐老斋腰间的钥匙。
“梆……”,老先生一拐杖狠狠地打下来,好家伙打在陶斯然瘦得青筋直冒的手背上。
他跳了起来,像只猴子似的蹦起来:“干什么?干嘛打人!”
唐老斋又举起了拐杖,嘴里骂道:“混账东西,想抢我东西!”
“谁抢你东西啦?打人是犯法的!”陶斯然委屈透顶。
“那你说说,为什么抢我的钥匙!啊?为什么?我还没去告发你!光天化日之下,抢
分卷阅读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