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然用湿拖把在屋子里划了十多分钟,又找到抹布,湿了水,在到处抹了抹。
老唐比较满意,坐下来说:“小然子啊,《枕鹤记》翻过了,讲个故事。结束了,你陪我到户外散散步,可好?”
“好呀。”陶斯然觉得自己也是一肚子故事要倒给老唐。
“唐老,秋妃与书生管牧之的故事,你读到过吗?”
“我还没有看到头,眼睛不行,你看到书里有?”老唐明显的眼睛一亮。
“我还没细看,你知道的,古言难懂。”
“那是,那是,我们有时间,你慢慢看。”老唐说。
“那,我讲讲秋妃与管牧之的故事,民间流传得很广的。”陶斯然积极性很高。
“民间传说,论理,我不信这个。你知道,作为一个著名的收藏家,我还是比较认可从史书上找答案。演义,传说,都是不负责任的。对老祖宗不负责任,是个坏毛病。”
陶斯然愣在那里,他不知道要不要讲秋妃与管牧之的故事。
“小然子,你说故事吧,我要听听你说故事的水平,哈哈哈。”老唐的笑中气挺足。
“秋妃第三次参与谋反,论理脑袋不能保,但皇上看她已经一把年纪,又把她从宫中发配出去。这一次,她不像第一次那样,乖乖地回原籍,也不像第二次发配,她一路杀人杀红了眼,然后潜回宫中。第三次她无颜见江东父老,到了江洲的邻近城市,找告老返乡的老刺史王石山。”
唐老有故事听,安静得很。初升的阳光又跳到了玻璃窗户上,老唐惬意的很,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陶斯然讲的津津有味,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维中。
“秋妃到了王石山的乡下别墅,遇到了风流书生管牧之……”
老唐睁开眼,只留一条缝,觑了陶斯然一眼:“管牧之是有职务的,给知府老爷做文职秘书。”
“管牧之曾经托了人,到宫中找秋妃,想通过她的路子做大官……”
唐老斋闭着的眼睛迅速地睁了一条细缝,陶斯然正好目光对接到的一瞬,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吃不准老先生对秋妃的态度立场,搞不明白接下来的话要不要说。
“这个我知道,管牧之他家祖上也是有人在朝廷做官的,他本人就是好玩弄女性,皇帝不喜欢。””小然子,你讲完了,我们就出去走走,今天这天气真是好的不得了,我啊,知道有一个地方景致不错。”
陶斯然应了一声:“好咧。”就要站起来去准备。
“唉,怎么话都听不懂的。什么好咧?你话说半句,吞吞吐吐的。”
陶斯然赶紧坐下来,问:“你,我,唐老?”一头雾水。
“年轻人,你的记性比我还差啊?故事没讲完,吊人胃口啊。你就秋妃与管牧之怎么了?秋妃没帮上管牧之的忙,那是因为管牧之托人进宫时,秋妃正好不在宫里,被发配了,后来到了宫里,得势了,管又没有托到人去找秋妃。秋妃不知道有个什么管牧之的去找她。”
老唐一口气说了一串,整个身子往下一坠,显然累着他了。
“是这回事啊?”陶斯然恍然大悟状。
老先生坐在那里,不动。
陶斯然忐忑起来,老先生究竟出去不出去啊?
“小然子啊,我看你呀,也是笨,不机灵。是我讲故事给你听,还是你讲给我听啊?秋妃回故乡,在王石山刺史家遇见了前来拜访的管牧之,故事怎么的了?”
陶斯然哪里是忘了,他是一直在规避。老唐却一直穷寇猛追,只好说:“管牧之遇见秋妃时,一个人是青年人,一个是第中年人。”
“嗯,秋妃活到51岁,第三年她就死了。那个管牧之却是个短命的,活不过40岁。”唐老斋果然研究得仔细。
“接着说”,老唐示意。
“管牧之在王石山的府邸遇到了秋妃,回去后在笔记里只写了8个字,后人只要读书的都知道这8个字。”陶斯然说。
“怎么我就不知道,我不算读书人?”老唐斜厄着眼睛:“哪8个字啊,还人尽皆知的。”
“穷而且丑,不忍卒睹。”
“啪,啪——”拐杖突然从头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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