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鬼被男主人背着去就寢。
秋妃低着头。
眼睛里干干的,快要起火。
这是一场阴谋。
这个肥硕的女人安排了这一出鸿门宴。
世上最大的羞辱莫过于此。
她是一个囚徒,灰溜溜,只想在无人的地方自生自灭。
瞧瞧梅仪,珠光宝气,笑容满面。
一个沦为阶下囚才一天,一个就迫不及待地欢欣鼓舞。
“妹子,姐妹重逢,自是难得,姐姐我是一肚子话要说。”梅仪示意男主人退下。
杯碟撤下。
“妹子,可知道这次大将军落马,是谁告密?”
“告密?”秋妃一下子抬起了头,狐疑地看着肥胖的梅仪。
“别瞪着我呀,告密的不是我。”梅仪莫慌张地挥手。
秋妃迅即又低下头。
如今这情形,她哪里有八卦的心。
都说水出石落。
大将军谋划了这么多年的谋反夺位,土崩瓦解。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念在她是芦零王教习嬷嬷的分上,那个孩子没有杀她。
其他人呢,叛逆,谋反,乱臣贼子,哪一个帽子都是死罪。
两日后问斩。
两日后,他就要赴黄泉。
她终究还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软弱到崩溃。
梅仪注视着秋妃。
不,她才不会称她为秋妃。
刘爱莲的一举一动,她瞧在眼里,内心却像有一条小毒蛇在苏醒。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宁可睡了军营中最不起眼的女兵,也不怜她,不顾她,视她为不可沾手的秽物。
她一直恨到牙痒痒。
结果呢,她赢了。
她看到了刘爱莲的结局,似乎也等着谢大将军的结局。
可是,以后呢?
☆、5,炫富图穷
鸡叫头遍,秋妃上路了。
两个押送官睡眼惺忪,实在不愿意这么早起。
秋妃正衣敛容等在大堂。
梅仪打着哈欠站在秋妃面前:“好妹妹,姐姐我也不愿意被人说闲话,怠慢了你。看看这个家里可有你用得着的东西,打包,带走,不谢。”
梅仪拢着手,虽然是寅时气象,却也梳洗打扮得一丝不苟。
秋妃说:“劳烦夫人,多有叨扰。”
“哟,我看妹妹清高惯了,嫌弃姐姐屋漏家穷啊。论理啊,我这里是不接待有前科的,无奈有人暗中叮咛,要好生侍候你。不然,谁惹这麻烦。”梅仪抱着膀子转身要走。
“夫人留步,竟是谁托付你专在此等候?且说个明白。”秋妃眉峰一聚。
“哟,总少不了你的这个那个,瞧我这记性。”梅仪说道。
“是故旧还是什么别的人?”秋妃盯着问。
“说不得。这好事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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