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地赶到前面。进入眼球的是一片苍白,一群披麻戴孝地人在店门口的大道上哭的是呼天抢地,惨厉的叫人心里难受不已。
尸首就摆在一边,白布蒙头,根本就瞧不清是什么长相。旁边一个二十七八的妇人,披麻戴孝伏在边上,撕心裂肺地大哭:“昨儿后晌你还好好的,是吃了什么了?……你就不言不语的去了?你临出门的时候怎么说的?你叫我在家等着……回头带乐民楼的豌豆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就这么走了……你让我们娘三儿怎么活?好容易咱家才过上点像样的日子,你就这么走了,你前脚才走,你那个兄弟就上门逼我们……早知道,当时我该拦着你,说什么也不让你去乐民楼……”
妇人一哭,她身边的两个孩子也哭了起来,大的懂事些,跪在一边哭着喊爹;小的太小,明显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左手去扯母亲,右手拉哥哥,可没人理他,一双大眼睛忽闪着,憋着小嘴,又要哭了,说不出的可怜。
崔怀光走上前,冲着那妇人作揖:“大嫂,您……”
那妇人瞧了他一眼,又俯下身痛哭。
“大嫂,我是这家酒楼的掌柜的,您……”崔怀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披麻戴孝的大汉一把揪住团团围住。
“原来你就是这里的掌柜的,”一个大汉揪住崔怀光的衣领,“我姐夫在你这吃了东西被毒死了,你到是给个说法。”
又一个道:“先打死他,给姐夫偿命。”
崔怀光连连拱手:“几位好说,几位好说。且放手!”
“呸!”大汉一口痰吐在了崔怀光的脸上,黄黄的浓痰顺着崔怀光的脸皮儿慢慢滑落,最终落在了衣襟上,“好说,有什么好说的?你毒死了我姐夫,害得我姐姐年纪轻轻就守寡,我这两个外甥都没了爹,还好好说话。你给我当姐夫?想拣现成的便宜,你做梦!”
“你想拣现成的,”金生忍不住冷笑,“我们还瞧不上你姐姐那张骷髅脸。”
那妇人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哭去了。
就是那么一下,围观的人都看着那妇人的面容。脸型是有些长,只是颧骨太高了,显得脸颊上没了肉,是一个大窝。
一群人哄然大笑。
妇人已是哭得嗓子都哑了:“黄天菩萨啊!你睁开眼看看吧!你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这人才死,那边小叔子就带着人要赶我们娘三儿出去。这边还有人作践我……”
围观的人都收了笑容,看着他们是怎么说。
大汉将崔怀光拉在尸首跟前,一把掀开蒙脸的布:“你仔细的瞧瞧了,看是不是我们诬陷了你。我姐夫可是说了好几次你们乐民楼的鱼圆汤好。”
崔怀光瞧了眼那具直愣愣的尸体。他记得,这个人这几日都来过,每次都挑剔着,特别是第一日,叫着要吃什么油炸冰块,他记得特别清楚。这容貌,他记不错的。
“好说好说。可是,你怎么知道是吃了我们……”
崔怀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汉又拉住了衣领:“你还敢赖?我姐夫从你们乐民楼出来就回家去了。回家才喝了一碗水,就开始叫肚子疼,郎中还没请来就死了。难不成还是我姐姐要毒自己的相公?”
“砰!”
对着崔怀光面门扔过来的是一个包的好好的纸包,大汉指着落在了地上的纸包道:“你瞧瞧,是不是你们乐民楼的东西。免得说我们讹诈你!”
瑞雪没有见过那个人,看着了尸首微微地朝后退了半步,她轻轻地扯了扯卓子,用眼示意他,那个是不是来吃过东西的。
卓子面上为难的点点头。
瑞雪只觉得这件事有些怪怪的。怎么会吃了饭后,就一碗水喝下去人就死了?
崔怀光也觉得这事奇怪,喝了水就死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他捡起纸包,打开瞧了。这里面装的确实是他们乐民楼的豌豆黄,这……
这实在是难了。怎么会出这种事?他脑门上不禁地冒出了汗,这……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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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怎么,你还不敢人了?”大汉挥拳就要去打崔怀光,却被乐民楼的伙计们拦了下来,一群人吵吵闹闹地,场面格外的乱。正不知道该怎么,只听得孩子嚎啕大哭。
大家都静了下来,顺着哭声看去。
却是那个妇人扯着小点的孩子在打:“我打死你这个不长进的东西,你爹都死了,你还吃什么啊?你就记着吃了啊。好!我叫你吃,我让你吃个够。反正你爹死了,你二叔也不叫咱们活了,咱们今日就一起死了算了。”
妇人迅速地站了起来,劈手夺过崔怀光手里的豌豆黄,硬往孩子的口里塞:“你不是要吃么?我就让你吃个够。”
处于疯癫状态的妇人把孩子吓得哭得更厉害了。汉子不忍自家外甥委屈,将孩子抢了过来,护在自己身边:“姐,你这是做什么?拿孩子撒什么气啊!”
“姐。为了孩子你也得好好活着,姐夫可就这两个根……你让姐夫在九泉下……”
妇人突然抱住孩子又哭了起来:“你怎么就去了呢?若不是被逼急了,我怎么会打孩子,这是我身上的肉啊,若有半点办法,我也不会打他啊!可留在这世上被人糟践,还不如死了好。”
汉子抹了一把眼泪,将崔怀光再次揪住:“你今日要不给个说法,我就烧了你这黑店!”
另一个汉子,突然把瑞雪拽了出来:“大哥,咱们就把这丫头宰了,让他们也尝尝……”
“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