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安地目光转向了在一旁忙活的瑞雪的身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瑞雪。
瑞雪听着袁彬同周庆安的对话,心里也顿悟了,她也拣了自己觉得需要的东西,打算自己试探着做些东西出来。
不过将嫩豆腐切丝她还没有这个本事,只能找豆腐干代替,豆腐干冬天吃的也很多。她将豆腐干片成薄薄地一片。
周庆安笑了。是啊!拿豆腐干做,就不是文思豆腐,而是干丝。
他的动作明显地瑞雪要熟练。一块豆腐干,在面上斜着片了一小块下来,再批成薄片,每一片都很薄,可以用吹弹欲破来形容。薄豆腐干再切丝,同做文思豆腐一样,放入沸水中浸烫,再捞出沥水。
白玉般的鸡脯肉切丝;火腿、竹笋、口菇、蛋皮、紫菜切丝。
春季味儿平和,周庆安拿竹蛏入味;夏季则选择了最常吃了鳝丝;现在没有蟹,只能拿黄鱼熬,做假蟹羹;而冬季,周庆安另行旁道,却选择了青蔬。
大锅里如文思豆腐一般熬上了鸡汤。
菜最终被端了上去。停下手的周庆安不安地抱住双臂,一只手点着自己的鼻头。这如同文思豆腐般的做法,会不会叫冯御厨反感吧。
可是,他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么个法子了。他这是干丝做主料,应该可以吧。
“周师傅,您哪道是冬天的?竹蛏可以代表冬日么?”瑞雪在周庆安片豆腐干的那一瞬间已经停下自己的动作。她已经被周庆安片豆腐干的动作吸引了,一块那么薄的豆腐干,周庆安居然能片出十八片来,十八片啊!
“哦?!”周庆安回过神来,“你是说哪个是冬日的啊!那盘放了青蔬的是。”
“青蔬?”瑞雪不解地反问道,“春日里青蔬才多啊。怎么会是冬日呢?”
周庆安笑着道:“你爹不是常说咱们冬天鲜少吃青蔬,所以春日里要多吃些,我想着既然冬日里缺青蔬,点缀一些岂不更好?”
原来是这样。原来反其道也是可以的。
在前面等候消息的金生终于带着消息回来了。一句“不走了!”让崔怀光兴奋地都要跳了起来。
周庆安却半日没反应过来,他拉着崔怀光的手,愣愣地道:“‘不走了’是什么意思?”又催着金生道,“臭小子,人怎么说?”
金生扑哧地笑了。一想到又得到的赏钱,他心情格外地高兴,反正今天是个好日子,没大没小的也不会有人说自己:“就说不走了!”
“到底怎么回事?”周庆安提高了声音,这个死小子,看不出自己现在很着急么?还有心思跟自己玩笑,“今晚不许你吃饭!”
金生才不在乎这一晚上没饭吃,他嘻笑着凑到周庆安跟前,伸出手:“周师傅您快给赏钱吧!报喜的都要给赏钱才报呢!”
崔怀光瞪了嬉皮笑脸的金生,直言道:“御厨直说好。说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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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豆腐干都能切成细丝做出菜,还说咱们南边人有心思。”
“真这么说?”周庆安多少有些不相信。
“是。”金生凑着热闹道,“还问我这菜叫什么名儿。周师傅您快说了来,我好回禀。”
是啊,该叫什么名儿呢?
周庆安一点都想不起来。他现在大脑里是一片空白,满心地喜悦却笑不出来。他做出了一道令御厨都夸赞的菜肴,这可以说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荣耀了。
他感慨地拍着帽儿的肩膀直道:“好孩子。”
这个孩子的主意让自己从死胡同里跳了出来,他让自己明白了最基本的也就是最高的境界。自己先前还在瓜雕中徘徊,却没想到切丝却是最简单的法子。
周庆安又感激地望着袁彬。若不是袁彬指点自己在颜色上体现四季,自己还是做不出来。果然这读书人就是不一样,自己什么时候也认点字好了。
“周师傅,快说名儿吧!”金生急乎乎地在一旁催着。
该叫什么名儿呢?
“煮干丝?鸡汁煮干丝?”周庆安试着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名字。他书读的少,这起名字上就差了很多,只能最直白的描述一道菜。这也是为什么他同门师兄弟做菜的手艺不如他,却比他混的好的原因。菜名不够响亮雅致,吸引旁人的目光。
“煮干丝?会不会太普通了些?”崔怀光只觉得这菜名实在是不怎么响亮,“要不,加个大字?叫大煮干丝?”
“大煮干丝?”袁彬插口道。
“大煮干丝?”这个名儿更是让人感到奇怪,好好的为何加个大字。
“大者又有超过一般的意思,区别一边的煮干丝岂不更好?”
“好名儿,果然是好名儿。”崔怀光细细地想了想,连忙叫人去写了水头牌让在外头挂上。又是一道好菜。
周庆安轻轻地念叨着,点点头,走到外面坐在台阶上。他高兴却又不高兴,自己还是走了文思豆腐的老路子,什么时候他才能超过王九指呢?
大煮干丝:又称鸡汁煮干丝,淮扬菜。清代乾隆皇帝六下江南,扬州地方官员曾呈上‘九丝汤’以‘宠媚乾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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