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以为意,笑着道:“我领你去就是了,反正离我家也近。来这儿寻亲?”
瑞雪对妇人过于热络有些不放心,总觉得有些不大好。为何自己一路问过来,人家都说是这么走,唯独她说自己走错了。还有,这南京城的大多都是冷冷淡淡的,这突然来了个二话不说就特别热心的人,她总觉得有些奇怪。
“是。”
瑞雪应了声转身便要走。妇人一把拉住她笑道:“走这边啊。你走反了。”
“大娘我认识路。”
妇人紧紧地拽住瑞雪,皮笑肉不笑地道:“你不信我?我在这南京城住了大半辈子,就是闭着眼也能找对地方。”
“婶子,请您放手。”
妇人笑道:“这是怎么说的?”她口里虽说的轻松,手上的力气却暗暗的加了两分,“我带你去。若是不对,你拉我去见官就是了。”
瑞雪使劲地抽手却怎么也抽不开,反而被她拉着走。她心里越发觉得不好,她抿了抿嘴,突然单手捂住肚子“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妇人听她哎呦起来,也不停脚,只是道:“小丫头快些走啊,还有好一段路呢!我还要回家做午饭呢。”
瑞雪见她根本就不理会自己,心里更觉得不好。她干脆也不装肚子疼,连赶了两步同那妇人并排走。
妇人见她跟了上来,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关心地道:“好了?”
瑞雪点点头:“婶子多谢你领路。这南京城真大。”她四下留意着周围的东西,将一路走来的摊铺暗记心中。
妇人见她这么说,也笑了,同她说了几句话,又问了她一些家事,瑞雪回答了:“婶子,我脚疼,咱们站一站。”语气中带了丝祈求。
妇人停了下来,哄着道:“就快到了。你再忍下。”
瑞雪只得应了,寻了她不注意,抬起脚狠狠地朝那妇人的小脚上踩了一脚,故意又碾了几下。
妇人尖叫着松开手,跳着脚退开:“我的脚,我的脚。”
瑞雪不敢停,拔腿就朝来时的路跑了。那妇人见瑞雪跑了,忍着疼紧跟着后面招呼她。瑞雪只是不听,飞快地跑着,她庆幸自己没裹脚,跑地很快很快。
“该死的小娼妇……到手的银子又没了!”
隐隐地听着那个妇人当街叫骂。她不禁开怀地笑了起来,她方才那一脚踩得很重很重,想来那个裹脚的妇人一定疼的厉害。
估摸着妇人追不上了,瑞雪停了下来,回过头,朝着方才的那个方向,得意地笑了笑。这个时候她有些感激南京城里的人冷漠了。如果不是一路上问路的人都冷漠的很,她此时估计还会傻乎乎地跟着那人走呢。原来冷漠也有好处啊!
她只顾着感激南京的冷漠却没仔细瞧路,迎面撞到人了。
她吃痛地捂住额头,赶紧向人道歉,连说了几声也不见人家回自己一声。她心里还在寻思着,是不是她撞坏人家什么东西了,人家不高兴了。
揉着脑袋瞧清了。
是有人,只是都是一群围在自己身边看笑话的人。
而自己撞的却是马车的车厢。
她顿时觉得大窘,红着脸,捂着额头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开。
“惟和,快拦住她。看看她可撞坏了?”
一个身量同自己差不多的大男孩拦住了自己,开了扇子遮住嘴巴,露出笑弯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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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你真有意思,天下还有跟马车道歉的人。”
瑞雪只觉得面上红的更厉害了,她也不捂额头了,转而盖住自己的面庞,只是那根本遮不住的双耳暴露出她的囧态。
“惟和,不可这样!”柔柔地声音在身后想起,“小姑娘,可撞坏了?”
瑞雪转了身子,见身后一个穿着嫩黄比甲的中年妇人含笑地望着自己。
瑞雪生怕又跟方才那个妇人一样,连连摇头,跑开了。
妇人在身后叫了几声,见瑞雪也不理,无奈地道:“怎么跑了?我瞧她方才撞的不轻,额头上都鼓了个包。”
男孩扶着妇人笑道:“我看她是个傻子,鼓了那么大的一个包她也不嫌疼。”
妇人可惜地叹了口气:“我看那个小姑娘长得还挺俊的,真是可惜了。”
男孩见母亲直道可惜,只觉得好笑:“家里有个妹妹,娘怎么还想着别人家的姑娘。”
妇人气恼地点着男孩的脑门:“无理!我回头一定告诉你父亲,叫你父亲教训你!”
男孩笑着道:“父亲才没精力管我呢!马上就到乡试了,他读书还来不及。”
妇人点点头,催促道:“咱们快些回去吧!”回头又同掌柜的道,“掌柜的,那两匹布我要了,你回头送到鼓楼边的蕲春堂去!”
黑凉粉:是一种叫凉粉草(仙人草)的做成的凉粉。这种东西不好看,吃在口里的味道也不大好,但是很清凉。在江西很多地方,夏天人们都是吃这种东西降暑。广东的估计也知道,因为凉粉草是广式凉茶的一种成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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