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同赵希厚待在这没事做,偶尔有几个下人经过也不大去理他们。瑞雪无聊的走到天井,抬头仰望着头顶那片天空。
“怎么了?”
瑞雪只是瞧着天空,喃喃地道:“这里不一样。”
赵希厚背着手在天井里转了一圈:“是不一样。现在的宅子是爷爷辞官后建的,全是照着南方的样式修的,楼少了许多,园子也布置的比这讲究,比这开阔多了。”
瑞雪点点头,她的注意力很快便被木板上的木雕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这里似乎除了石砖便是木板,厚重的木板将着围了起来。似乎想为厚重带来些活泼,整扇的木板上的雕刻玲珑剔透,层层叠层层的版刻透视着画面上的精彩。
亭亭玉立的荷花随风招展;漫步悠闲的鹿群,呦呦鹿鸣,母鹿抚舔;宝瓶众相。
她伸手抚mo着木雕,细细地抚擦,感受着木板上的神奇。死板的木雕,在这一刻却蕴藏着无限的生命力。
赵希厚却被青灰砖上的雕镂吸引。
亭台楼阁,草虫花鸟,水榭流云,集在这块不大的青灰砖上,这一块砖,就是一个庭院的缩影。层次分明,布局完美,人物装饰晏然成真。镂空之处又有新样,这一处的窗户,透着几支柳枝,真是添加无限遐想。
他不禁想起家里的漏窗。借景,就跟那的感觉一样。
“你们在瞧什么?”
瑞雪转了身,见刘平夫妇过来,笑道:“这的木雕真好看。”
刘平只是扯着嘴角笑了下,突然对着瑞雪作揖:“王姑娘,还请你再帮一次。”
瑞雪瞧瞧邱氏有些不好的面色,再瞧瞧刘平的慎重,她心里不禁打起鼓来:“是方才的肉片不好么?”
邱氏笑道:“不是,太太说,七太祖母牙口不好,该吃烂烂的东西才是,让我做样软烂的东西上去。”
“这很好做啊?一定要荤菜么?”
瑞雪只觉得很容易,可是为什么他们的面上会这般为难呢?
刘平面上有些不自然地道:“不是。母亲才说让娘子做样吃的,说是什么说蛋也有蛋,说面也有面,吃不出蛋,咬不出面,不沾盘,不沾牙,不沾筷子,吃进口中不要嚼便能咽。”
又是蛋又是面,还要不沾牙,还有不嚼就能下咽。她还是头次听见这么个东西。
都听那些个婆子说,新媳妇进门的三年,婆婆都是要为难新媳妇,以便伺候约束。却没想到刘太太在这么多人面前给邱氏出难题。
刘平抱怨地道:“雪堂,你说说这是什么东西?”
赵希厚沉思片刻,喃喃得道:“不沾牙,不沾盘,不沾筷子,说蛋也有蛋,说面也有面?好有意思的东西。却是头次听说。”
刘平苦笑道:“这叫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母亲是要难娘子。方才的炒肉片端上去大家都说好,只是七太祖母年纪大,牙口不大好,有些咬不动,母亲有些不大高兴,便叫娘子重新做了。”
赵希厚顿时笑了:“你这样子,不怪刘太太为难新媳妇。”
“你就别笑我了!快帮我想想,我这脑子里已经一团糊了。”
赵希厚收了笑容,碰了碰瑞雪:“你可听过王叔说起过?平日可教过你做这点心的?”
瑞雪摇摇头。她今天也是头次听说。
刘平面上顿时垮了下来:“这如何是好?”
刘娘子扯了扯刘平的衣袖,含笑温婉的安抚着他。
赵希厚转头问了瑞雪:“真的没有?你想想。”
瑞雪沉思片刻道:“也不是没法子,既然是说有蛋无蛋,有面无面,那这面跟鸡子是要的。”
刘平一听她有了眉头,立马收住脚,对她深深作揖:“姑娘,还请姑娘多多费心。刘平日后必当效犬马之劳。”
瑞雪见他这样,忙侧了身子,连连摆手:“我不过是说说,并不会。”
赵希厚道:“你只管说来,我们几个共同参详便是了。就算刘太太不满意,其他亲戚满意了也都不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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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喜道:“正是,还要姑娘你多多协助才是。”
邱氏笑道:“我方才在路上也是这么想,既然是里面说了面跟鸡子,这肯定是要的。”
刘平道:“后面不沾盘不沾压不沾筷子怎么解?”
邱氏道:“至于这不沾盘筷却是好说,抹些油便是,只是这不沾牙却是有些难,这面要‘是面又不是面’做起来就未免要沾牙。”
瑞雪连连点头:“那和干些呢?”很快她自己便否决了,“不行,那么最后一句不用嚼就能咽下就不行。不能嚼就可以咽,是说入口即化。”
赵希厚轻轻地在脑袋上敲了下:“还是开始做好了,既然理出这些头绪,就开始做好了。我虽不会做,却是可以给你点评一二的。”
瑞雪同邱氏又说了一会只觉得纸上谈兵甚是不好,只得上手做了,在刘平同赵希厚尝了后皆被驳了回去。
瑞雪再次拿了个鸡子,迟疑着,想着要不要再将鸡子打入面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