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沉沉地下头，一言不发。
见状，古灵玉当即明白过来，“行，生意场上的事，本来就是你情我愿，我古灵玉还不至于强迫别人。”
“除了他之外，你们呢？”
她慢慢侧过身子，看向那些之前在黛兰斯辞职的员工。
“古总，我觉得在杨氏集团挺好的。”
“不错，我也这么觉得，希望您高抬贵手。”
“杨氏不会和古家作对，我们以后也是合作关系。”
“对对对……”
不少员工都赶紧出声表态，但脸上仍有一抹愧疚之色。
古灵玉静静听着，玉脸也越来越难看，心里涌现难以言喻的挫败感。
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但是这一刻才发现……
自己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
跟了她好几年的总监，在杨氏呆了这才几天，就毫不犹豫的叛变了。
还有那些市场员工，也都……
深吸一口气，古灵玉勉强压制内心的怒火，看向旁边那个一脸幸灾乐祸的男人。
那目光，简直要把林龙活活吞了似的。
“我可什么都没干。”
林龙耸了耸肩膀，一脸无辜地道：“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他们，绝对没有任何人逼迫，是他们自愿留下来的。”
他越是这么说，古灵玉越是难受的不行。
这番话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和杨清月比起来，差的太远，连人都留不住！
这让一向骄傲的古灵玉如何能受得了？
“姓林的。”
“我恨你。”
她径自上前两步，捏紧小小的拳头，在林龙胸口上捶了一下。
林龙不闪不必，任由她发泄。
他很清楚，古灵玉是一个非常豁达的人，即便古家蒙受了惨重的损失，也没见她如此失态。
而如今，想必是对陈铎太过看着，所以才……
“行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了。”
“这次我输的心甘情愿。”
半晌之后，古灵玉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看向陈铎等人，“既然选择留在杨氏，那就加油好好干。”
“别让人家说，我古灵玉一手教出来的人，是废物！”
“我还丢不起这脸。”
听到这番话，陈铎咬了咬牙，眼眶有些湿润。
“古总，我会的，我绝对不会丢你的人。”
声音哽咽，有些颤动。
“行了，不想看你这副鸟样。”
古灵玉挥了挥手，让他滚蛋，随后又看向林龙，“既然你把我员工都收了，不如把我也收了怎么样？”
她暗暗压低了几分声音，语气也有些暧昧。
林龙万万没想到这女人如此丧心病狂，这可是杨氏集团，是老婆办公室门口。
“古总，请自重。”
“混蛋！”
古灵玉气得抓狂，“不管怎么说，你都伤透了我的心，总得补偿补偿我吧？”
“请你吃顿饭？”
林龙试探着说了一句。
要是真能用一顿饭解决这件事，倒也赚大了。
“行吧。”
事情已经这样了，古灵玉也没办法，当即便点了点头。
“去吃炸酱面吧。”
“不行，这次你请客，我要狠狠地宰你一顿！”
“这样，不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