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默认了。
太玑知他所言在理,但依然觉得有些不大舒服:“只因‘大势’二字,便姑息他们阴算他人的事吗?巫妖二族没落了,他们下一步岂非就要欺负到师兄们头上?”
鸿钧极淡勾了勾唇角,好似在笑,“天道之下,总要有人去做恶人。即便是圣人,也没有人乐意牵扯大劫因果。接引准提主动入局,我又作何阻拦他们?”
太玑越听越觉得自家师父在所谓的天机未来面前,是真有些无情的,忍不住脱口道:“可那些因为他们而身陨的人就这么算了?”
帝俊和太一他们死了,这世上就再没人知道准提到过旸谷,没人知道巫妖大战生灵涂炭洪荒破碎合该算在那两个秃驴头上。
就算巫妖二族之人注定要死,难道顺应天道大势便是脱罪的借口吗?那些陨落的人合是该死?
太玑实在不能认同这种凉薄对待生命的态度。
“天道明知他们所为,却放任他们将恶行撇得干干净净,真算得上公平?”
殿外忽然“轰隆”一声巨响,平地惊雷震得太玑猛打了个抖,无措抬头看向鸿钧。
鸿钧依旧没有任何被忤逆的不快,反有几分高兴:“你年纪尚幼,待再长大一些,便能理解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出口。”
太玑被那惊雷骇地一时惊惶,但镇定下来后,依然认为自己不能就被这么吓住。
若人人都如接引准提一般,顺着天道的心意做事而逃脱罪责,天理公正又该何处安放。
他取出那舍利子呈到前面:“准提百密一疏,把它留在了旸谷,他们能遮蔽天机,无非是想不受牵连。现在天道已有了他们作恶的证据,总不能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吧?”
哪有作恶不遭天谴的道理,即便钻了天道的空子,现下他就把这空子堵上。
鸿钧挑了挑眉,竟露出几分讶然之色:“它竟落到了你手中。”
他起了兴致,言语也轻松起来:“这本不是该出现在此的东西……即便你拿着它,一面之词也当不得证据。但它既被你所得,西方二圣日后是否能全身而退,尚未可知。”
鸿钧盯着太玑,眸中有些好奇:“你如何取得它的?”
太玑头一次发现师父也不是什么都知道,如实答道:“那秃驴拿这法宝偷袭我,后来我给小金乌们报仇揍他,他还想用这东西暗算我,可惜被我控住了,法宝就掉在了旸谷。他离开旸谷时跑得仓促,陆压发现这东西就捡回来给我了。”
鸿钧眯了眯眼睛,语气冷了些许:“原是如此。”
准提居然还暗算了他小徒弟!
小太玑才多大,一个圣人同大罗金仙打架,说出去也不怕被洪荒修士们耻笑。
难怪会叫他落下把柄在太玑手上,这是西方二圣同太玑的纠葛了。准提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算计太玑不成反被他捉了尾巴,那巫妖大战之事,他恐怕也别想再脱干净。
招惹谁不好,偏偏惹到道祖头上,以为紫霄宫出来的人都是那么好拿捏的么?
鸿钧眼神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坐在另一侧的通天。
通天立刻会意,笑逐颜开向太玑感谢:“要不说小师弟是福泽深厚之人呢!这回师兄可真是沾了你的光了,待我截教日后万仙来朝之时,师兄绝不忘你的功劳!”
太玑还没反应过来:“啊?”
老君半解释半向通天贺喜:“妖族如今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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