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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全看着宋清河的背影,笑呵呵的。
一旁小太监想问什么,却被宁海全斜睨了一眼,立马闭嘴不敢言。
走进福宁宫后,宋清河瞧着东暖阁似是有人,又不大确定是不是沈允信。
她心想怎的没人告诉她,这沈允信在哪儿呢。
如此疑惑,宋清河回头想问问宁海全,却发现那门不知为何,竟是被人关上了。
虽说入了夜,但她还在里边呢,为何要关门呢?
宋清河想不明白。
她往东暖阁走了两步,有些不敢过去。
但想着谢了恩就走,她还是鼓起勇气走到东暖阁外,小心翼翼瞧了瞧,方才抬脚往里走。
东暖阁内灯火微弱,那烛火一摇晃,又显得骇人。
宋清河脚步微顿,咽了咽唾沫,才又往里走。
隐约能瞧见屋内不远处坐了一个人,姿态随意,瞧不清模样。
宋清河眯起眼打量,还未看清,却忽的想明白。
这待在福宁宫的还能有谁?
自然只有皇上了!
宋清河反应过来,慌忙跪了下去,颤着声请安。
“奴……奴婢给皇上请安!”
-
南宫。
宋清河被带走之后,沈洺的眉头就没舒展开过。
他不觉回想起当年……
那年沈洺十二岁。
沈允信带兵杀入宫中,将他与母后、妹妹一同拿下。
至于父皇……
在福宁门前,被沈允信的人一刀一刀割下肉来。
而那些割下来的肉,被做成肉包子,硬逼着母后吃下。
母后不愿吃,也不愿留下来受辱,趁其不备,触柱而亡。
至于妹妹,也跟着撞上了士兵手中的剑,当场身亡。
只留下他一人。
沈允信恨继承大统的兄长,又如何会放过这个侄子。
沈洺被关入诏狱。
刚从火中取出来的炭,一块一块往他身上摁。
拔光了指甲,每日都要用鞭子把他打得血肉淋漓。
最后还要泼上混了辣椒油的盐水。
可为何沈洺没死呢?
因为沈允信不想他死。
沈允信就是要沈洺看着自己当皇帝,而他只能烂在泥里,躲在南宫里苟延残喘,想今日是不是又要被折磨。
沈洺一直都知道,沈允信这个人扭曲又恶心。
宋清河到了他手里,便是真的当上娘娘,那往后的日子想也不会好过。
沈允信的扭曲,可不仅仅是用在他沈洺身上。
愈是这样想,沈洺愈发担忧宋清河。
可若是他现在出手救宋清河,且不说暴露不暴露的问题。
到时宋清河会不会被当成他的同党。
若被当成他的同党,那宋清河的下场……可还不如当娘娘。
沈洺盯着眼前盈盈烛火,陷入深深的纠结当中。
吐血
福宁宫,东暖阁内。
四周安静得可怕,微弱烛火摇晃间,将此处衬得更为诡异。
宋清河跪在地上,身躯微微发抖。
许是因为久跪,她甚至额角冒出虚汗来,隐隐感觉到脑袋昏昏沉沉起来,身上还有些疼。
她也想不明白,为何跪久了,竟连身上都疼。
她只想着,脑袋昏沉,想是着了凉的。
就是更不明白的事情来了。
屋子里烧着暖烘烘的地龙,便是着凉也该是在外边,怎么会在东暖阁内呢。
宋清河胡思乱想着,想用这些来叫自己不那么害怕。
可沈允信总不说话,时间一长,她心中更是没底。
沈允信不说话,却也并非没注意到宋清河。
相反,他不仅瞧见了,目光还停留在她身上,审视一般打量了许久。
东暖阁内微弱的烛光,就这样打在宋清河身上。
本就娇小美丽的她,在这样的灯光下更添几分美丽。
沈允信舔了舔嘴唇,眸光中闪烁着贪婪。
他站起身,忍不住朝宋清河的方向走了两步。
在这样的灯光下,沈允信唇角那抹笑,显得那样的可怖。
可沈允信难以控制,他看着比去岁万寿节时还要漂亮的宋清河,眸中贪婪怎么都藏不住。
美丽,比那时更美丽。
让他想抓在手中,想用力将其攥在手中,即便撕碎了也无所谓。
撕碎了,也是攥在他手中,也是染上了他的味道,染上了他的颜色。
沈允信眸色一沉,上前扶起宋清河,“清河,可喜欢朕的赏赐?”
宋清河只当是说饺子,点点头,“皇上的赏赐,奴婢很喜欢,也很高兴。”
沈允信当她高兴自己赏了东西,笑容更浓,又问:“那朕赏你些别的,好不好?”
', ' ')('宋清河不解,心说今日都赏了两回,再赏别的吃食,她此时肚子正涨,想也是吃不下了。
她摇了摇头,“无功不受禄,奴婢已经得了皇上的赏赐,如何好再要。”
沈允信还没见过拒绝自己赏赐的人,笑容一滞,明显不大高兴。
但对美人,他总是多几分耐心。
沈允信笑着说:“既是无功不受禄,那今日的饺子怎的吃了?”
宋清河眨眨眼,心中满是不解,下意识脱口而出,“冬至佳节的饺子,不是宫中每个人都有吗?”
沈允信皱眉,他有心要给予宋清河几分特殊,可她竟是没发现,还当是大家都有的。
他不高兴起来,越是想,那心中怒火便越是涌上来。
“你在朕这儿,自然是不同的……”沈允信扣住宋清河的手腕,俯身凑近,可话都没说完,却发现身前美人抖了起来。
他也只当是畏惧君王,并未当回事。
可宋清河痛极了。
她不明白怎么回事,她就是觉得胸口忽的刺痛起来。
随后,便是一股腥甜猛然涌上来,她拦也拦不住,就这样喷在了沈允信身上。
待脑袋昏沉得看不清眼前景象,斜斜往下倒去时。
宋清河闻着鼻尖明显的血腥味,心慌意乱间,才恍然回神。
她吐血了。
她是不是……要死了?
中毒
福宁宫外。
谢玄姝才刚刚赶到福宁宫,却在门前顿住脚步。
不知为何,直觉总告诉她,这一趟是不该去的。
可谢玄姝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不该去。
福慧说的那些话,不无道理,为何不该去?
谢玄姝皱起眉,压抑着心底那股浓浓的烦躁感,一时间不知该不该往前走。
“娘娘,怎的了?咱们不快些进去吗?”福慧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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