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刻意瞒你,花样一套一套的,你又如何能看得出来?
行了,今日这事我先给你记下,之后剿匪你得带罪立功,否则
江妙冷哼一声,崔鸣抹了一把额上的汗珠,连连点头。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之后好好拿着花名册核对一番人员,别再给我出现此刻这种状况!
崔鸣又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告辞。
只不过临行前他还是看了一眼穿着小兵衣服的温笑,死活没有想出来,自己当初为何没有看出这单薄的身子之下,是一具女子的身躯呢?
而这个答案,温笑可以给她。
崔鸣走了之后,温笑直接自在大方的走到江妙的身边,对着她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直接坐到了江妙的椅子上,开始宽衣解带。
江妙皱了皱眉:
你想做什么?这次是你做错了事,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不会罚你!
江妙虽然这么说着,可是心里却在犹豫自己要不要避过去,而下一秒温笑直接将手伸到衣服里,不知道做了什么,然后从衣领里掏出了一块和江妙此前带着的一模一样的束胸木板。
江妙:
温笑看着江妙尴尬的神色,这才眨了眨眼,笑嘻嘻地说道:
咦,妙妙刚才是想说什么?哎呀,这几天好像没把我憋死,也不知道妙妙你以前这日子究竟是怎么过的,而且还能养的那么好。
江妙淡淡的瞥温笑一眼,她合理怀疑小孩刚才想说的并不是好字。
没什么,把你的衣服穿好再和我说话。
温笑乖乖穿好衣服,江妙这才重新搬了一个椅子坐在一旁,开始了自己的审问。
你现在胆子不小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一次是去剿匪的,他们皆是亡命之徒!你以为是闹着玩吗?啊!
稍不留神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你就是不想要你这条小命,也得死在我后头!
温笑抿了抿唇:
妙妙知道,我有自保的手段的!
可要是有一个万一呢,万一你的手段失效了呢,那你让谁来赔我一个夫人?!
江妙本来想要就着这事训一通小孩,让她乖一点。毕竟,事已经这样了,也不能把人再打包送回了。
只是温笑原本坐在椅子上,却不想听到江妙这么一说,瞬间站起身,缓步走到江妙的身旁。
她步伐婀娜,体态摇曳,虽然是穿着士兵的衣服,可是自从那木板被去掉后,属于女子的美好曲线在这一刻被勾勒出来。
方才解开的衣裳还有些微的凌乱,白色的衣领翻出露出了一抹纤细雪白的脖颈。
妙妙担心我呀?
温笑俯身将手撑在江妙的椅子旁,弯腰在江妙的耳边吹了口气,如是说道,当时完全复制此前江妙坏心逗弄她的手段。
江妙其实外表看起来颇为无坚不摧,但她最敏感的地方便是耳垂。
这会儿,耳边被那温热的气息拂过,不过一个眨眼,耳珠便已经红艳艳的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既然入了我的军,那就是我的兵。给我立正站好!
温笑听话的站直了身子,可到底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所以看起来软绵绵的。
温笑也不知是不是听出了江妙呵斥中的气虚,即便是站直了,也还是俏皮的冲着江妙眨了眨眼。
知道刚才我是怎么认出你的吗?
温笑也挺好奇这个问题的。
请妙妙赐教。
江妙哼了一声,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番温笑的站姿,嫌弃的说道:
站没站像,坐没坐像,这军营里哪个兵敢这个样子?
可就是这样子的,我可是在妙妙眼皮下面晃荡了三天哟!
江妙:
江妙没忍住,瞪了温笑一眼。
其实,温笑虽然和军人的气质有些差距,但是也不知她怎么弄的,只单单站在外面,还是蛮能唬住人的。
而江妙之所以可以认出温笑,是因为方才她正在给一个水土不服的士兵把脉的时候暴露了。
夕阳西斜,仅剩的余晖冲着她倾洒过来,那极为熟悉的侧脸,让江妙一下子便认出来了。
以□□易容,确实可以改变五官,可是骨相却没有那么好改动。
我看你是早就打定主意,要偷偷跟着我随军了!
温笑看见江妙对自己方才的话避而不答,便知道自己是说准了。
哼,本来想要一开始就告诉妙妙的,可谁让妙妙之前要瞒我剿匪之事?那我也要瞒妙妙一件事,现在我们俩扯平了!
江妙没有说话,也没有反对,显然是默认了这事,然后温笑又一溜小跑着,溜到椅子上靠着。
这两天都快把我累死了,幸亏之前我在祖母那里找人练习了两天,才能唬得过人!
温笑做了一个累瘫的表情,江妙倒是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是好了,明明是一个娇娇弱女子,可是却愿意随自己来军中,为此还不知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连崔鸣那等眼睛里的人都瞒过去。
下次不管做什么事儿都得记着和我商量,再有此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温笑眨了眨眼睛,没有在这个时候挑衅江妙。
然后江妙又瞪了江妙一眼,这才起身动手给她倒了一碗水。
刚才就看你嘴唇都已经裂开了,是不是这两天忙的都没有时间喝水了?
温笑当然不吝于在江妙面前卖惨,当一通叫苦后,江妙的神情变得和缓下来,温笑两碗水也已经下肚了。
既然明知道行军辛苦,为什么还要巴巴的赶来。左右不过是剿匪而已,至多不过一月我就会回去,乖乖等我娶你不好吗?
不好!
温笑放下手中的茶碗看着江妙:
若是妙妙和我易地而处,妙妙以为我若是离你一月有余,你也能踏踏实实在原地一直等我吗?
江妙听了这话,排斥的抿了抿唇。
她当然不想再等小孩。
不想再如同曾经一样,一个人在孤单的深夜里缅怀小孩,缅怀她曾经带给自己的欢声笑语。
江妙沉默了,周身笼罩着一种清冷孤寂的氛围,让人无端看着有些心疼。
温笑脸上原本是带着笑的,可这时却顿住了,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说的不对,顿在原地有些手足无措。
妙妙,妙妙对不起我,我不该说这样的话
江妙抬起头,声音已经带了微哑:
不,你说的对,连我做不到让我心爱的人离开我那么久,我又如何能苛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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