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为什么会酗酒呢?还是因为压力太大了吗?
江海南在心里揣测着,原本舒展的眉眼此刻带着愁绪,他深深地看了一眼二楼江妙房间的方向,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温笑冲出江家之后,在别墅外面站了好久,满目茫然,不知道自己去哪里。
之后,她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边走一边想着刚才在狭窄的车内发生的一幕。
那一幕就好像是定格了一样,一帧一帧的翻过,可温笑却好似逃避一样的飞快的将江妙刚才无意中碰到自己那里的一幕给略了过去,但即使如此她也脸颊通红通红的。
温笑漫无目的的走着,脸颊上的热度刚一下来,可她便又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之前的那一幕,在脑海中反反复复。
不知过了多久,温笑才走回了自己的小窝,她今天也没有再继续钻研调香的心情了,刚一回去便走进卧室,抱起被子,蒙头大睡。
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想这些了!
只是,睡觉可并非温笑那么简单,她是睡着了,可是有一个词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梦里,江妙那张带着酒气微醺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眼角眉梢间都是风情。
她淡淡一眼投过来,温笑便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抓住了一样。
温笑僵立在原地,看着江妙面无表情,向自己走来。
妙妙,你,你别过来
温笑觉得自己的腿肚子都在发抖,而江妙在不远处坐下,微微启唇:
放轻松,别害怕,我又不吃人。
此时的温笑没有了之前那种心惊胆战的感觉,可是她依然浑身抖的不像话。
我,我怎么觉得你你会吃人呢?
江妙纤细修长的眉微微一挑,眼中噙着一抹飞红:
是吗?你要尝尝蛋糕吗?
有那么一瞬间温笑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可是即使是在梦中,对上江妙那张冷艳的脸,温笑也依旧不敢说出一个反驳的字。
我,可是这里没有蛋糕
江妙定定的看着温笑,江妙眼中的情绪温笑有些看不懂,可是不妨碍她,因为那样的眼神心中升起燥热。
真的没有吗?
江妙红唇上下开合,她的唇形很美,也不像别的女人需要用口红来提气色,本身就是一种很鲜嫩的红色。
温笑在原地看着那抹红唇,竟忍不住想起了那天常柔向自己可劲儿的推着那块名叫属你最甜的蛋糕。
那蛋糕上面的草莓也如妙妙的唇瓣一样红,不,妙妙的唇比那草莓还要红。
只是,也不知道甜不甜。
温笑这么想着,就忍不住想要走上前去尝一尝。
而江妙就静静的坐着,用手撑着头,狭长的眉眼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笑几步便已经走到了江妙的进前,江妙适时的抬起了头,眼中依然蕴着几分酒气的红晕。
小孩?
江妙的声音很轻,却如闷雷一般在温笑的耳边炸醒,让她猛的瞪大了眼睛。
呼
温笑猛地坐起来抹了一把额角的汗珠,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原来现在才凌晨四点。
随后,温笑又抬头看了一眼空调的显示屏,看来是自己刚才没有开空调,被热到了。
可是,就算是温笑打开了空调,但一想起梦境中的场景,心头的火热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温笑,温笑也不知道怎么是好了。
那可是妙妙啊,在自己叛逆期的有一段时间,她还在私下里叫过妙妙大魔王的。
可是一想到刚才梦境中的自己,竟然想要对于大魔王一亲芳泽,她就不由想要赞梦中的自己一句狗胆包天!
空调开好,枕头放到最舒服的角度,床铺也弄的软软的,温笑又倒了上去,这一次自己能一定能够睡上香甜的一觉
前提是,忘掉妙妙。
温笑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将双手交叠在小腹,睡姿很是端庄的样子。
或许自己今天就不该回去,不回去就不会知道妙妙今天不在家,不知道妙妙不在家就不会想去那家餐厅去偷听,不偷听就一定不会有之后和妙妙发生的所有事。
可是这么一想后,温笑又觉得要是自己不知道妙妙今天和常青在一起,过后才从别人的口中知道这事的话,一定会追悔莫及。
她宁愿品尝亲眼妙妙和别人在一起的那时酸涩,也不想对于妙妙的事一直无知无觉。
明明,在此之前,她和妙妙一个上学一个工作,互不干涉也很开心,可所有的一切都在今天变了。
因为,她因为今日的事,害怕了。
她怕,她怕有朝一日,妙妙会。随便带一个人到自己面前告诉自己这是她心仪的人。
那她一定会很妒忌很妒忌的。
妙妙,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温笑原本躺在床上的姿势很是端正,但随着后来的思绪翻腾起来,她也在床榻上滚来滚去,却始终对于自己心里的想法有些拿不准。
等到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台照进来的时候,温笑才猛地瞪大了眼。
她,失眠了!
她整整十几年粘床就睡好习惯,竟然在今天被打破了!
温笑散着头发坐在床上,双手攥着被子发起了呆。
温笑晨起发呆,江妙又何尝不是呢?
她虽然累极了,但还是有一点意识在的,但这点意识很快便随着汽车的摇晃消失了。
但这对于江妙来说本该完全是不可能的,毕竟她从来没有在任何地方能这么完完全全的放下戒心过。
而,这次
是怎么回事呢?
除此之外,江妙看着自己四周熟悉的景象,自己又是怎么回到自己的卧室,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江妙下去吃早饭的时候江海南给了她。
昨天你出去和人喝酒了,怎么醉到那种程度,都被笑笑抱回来了。
我没醉。
江海南动作一顿,咬了一口包子,又看了一眼江妙:
喝醉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喝醉了。
爸爸,我真没醉。
是吗?那你怎么知道呢?
我,我
江妙一时语塞。
难道她要告诉爸爸自己的酒量是一开始就练出来了吗?昨天只是因为累极了。
反正,反正我没醉。对了爸爸,你是说昨天是小孩抱我回来的?
江妙轻抿了一口豆浆,低声说着,江海南哪里见过江妙死不承认的模样,这会儿也不再纠缠着这事儿不放,反倒笑着说道:
可不是,我看笑笑现在是真的长大了。
是啊,她长大了,而我也该变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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