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如同冰刃般凌厉的极寒灵气迎面横空划来,这道灵气与方才不同,竟闪烁着细微的雷电闪光!
司明鄢愣了愣,一时竟不敢硬接,他飞快地仰身一躲,胸前已被撕开一条口子。一时间衣襟散落,洁白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道细细的伤痕,慢慢渗出血来。
见他愣住,司明绪趁机连续甩出两道冰刃,侧身便要夺路离去!
司明鄢回过神来,反手挥出一道烈焰,将那两道冰刃尽数化去。
他倾身上前,一手掐住兄长的脖子,将他死死按在墙上:“哥哥,你方才留手了,对不对?这种时候,还下不了手,这就是你为什么……永远做不了赢家。”
司明绪咬牙瞪着他。
司明鄢衣襟散乱,颈间那个造型奇特的坠子,在司明绪眼前如同钟摆一般,不住地来回晃着。
有什么念头,如同雪亮的闪电一般划开了他的脑海。这东西……原著里描述过的,塔作七层,其身墨黑,不足一寸……
“这是……七苦因果塔。”他哑声道。
司明鄢低头看了看,笑道:“没错。哥哥懂得不少。”
“你……你从何处得来?”司明绪的声音嘶哑无比,他简直无法相信,“当年明月山庄……贺西楼……他的妹妹……”
“他实在太蠢了,又意志薄弱,枉自我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帮他……可他竟然结了丹也开不了镜。”司明鄢轻声道,“明鄢没办法,只能助他一臂之力。杀了那小丫头之后,他果然当晚便开镜了。”
“你……”司明绪盯着他,不敢置信地轻轻摇着头。
那漂亮青年在他耳边柔声道:“其实明鄢也不想的,杀人真的很麻烦。可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如此。”
“你那时……才多大?十八?十九?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司明鄢怜爱一般抚摸着他的面颊:“哥哥,我十七岁的时候,就已经杀过人了。”他俯身在兄长的耳边,声音几近呢喃,“青岭上宗,陈尚云,你还记得他吗?”
陈尚云……龙血兰……贺西楼结丹……七苦塔……
司明鄢垂下眼帘,看着兄长的表情从震惊到恐惧再到极度的失望,心中忽然微微一疼。
他强自按捺住这异样的感觉,轻轻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哥哥,明鄢真的不想这样。倘若我也同你和肖衡那般,天赋异禀资质绝顶,我也不必费这许多心思……”
司明绪哑声道:“明鄢……你……你做出这种事情……”他既震惊,又难受,还有一丝淡淡的恐惧,一时间连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脑子晕得厉害,丹田之中阵阵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