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尴尬地对峙了一会儿,司明绪侧了侧身:“进来吧。”年轻人敷衍地笑了笑,换鞋进了门。
施鸣正把盘子放进洗碗机,回头看了一眼:“来了啊。”
费瀚眼睛一亮,走了过去,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施总,我给你买了早餐。是你最喜欢的金枪鱼三明治,我特地绕路去买的。”
“哦,我吃过了。”施鸣随手把那东西往垃圾桶里一扔,扯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司明绪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施鸣,施鸣嘀咕着:“敢情是我伺候你来着。”一边不情不愿地把杯子放进了洗碗机,“把那瓶蓝色的洗碗粉给我一下。”
司明绪伸手拿了架子上的洗碗粉,转身递给他。
费瀚盯着他们两个,气息略微有些不稳,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施总,车停在楼下。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施鸣抓了一把头发:“等我收拾一下,五分钟。”
车上一路无话。
施鸣昨晚没睡好,一个劲儿往司明绪肩上倒。司明绪不得不一次次把他拨回去,最后索性随他去了。
费瀚从倒视镜里看着他们,漫不经心地开了口:“司助理,你今天也一起去接施总的父母吗?……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这里?”
司明绪微微一愣。
自从两个多月前那尴尬的一幕后,他就再也没见过这位年轻人。虽然后来他以助理的身份,同施鸣去过几次那家娱乐公司,但费瀚都不在。
司明绪其实能感觉到,这位年轻人对自己有着某种隐约的敌意,此时费瀚主动搭话,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嗯……我暂时没地方住,施总收留了我。等以后找到合适的地方,再搬吧。”他想了想,选了个含糊妥帖的说法。
施鸣迷迷糊糊听见他俩的对话,立刻清醒过来,狠狠拧起了两道眉毛:“住得好好儿的,搬什么搬?”这人要是搬走了,谁来给他讲阿萧那些事儿?
见他炸毛,司明绪哭笑不得,又懒得同他争执:“我总不能一辈子住在你那儿吧。”
“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施鸣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随即转头骂道,“费瀚,你怎么开的车?你到底有没有驾照?给我看着点儿路!”
到了机场,正好是九点整。三人在抵达大厅的b5出口等着,百无聊赖地看着显示屏上滚动的航班信息。
不多时,司明绪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