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禹先一步传送过去,它才有胆子出来说话。
鲛人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岑又又侧头看到季随躺在那,总觉得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要不还是带上鲛人吧,系统完成任务的提示还没出来,如果没完成,他还在这里没了,岑又又找谁说理去。
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她拉了一把召南的手臂,再睁眼,到处都是巨大的藤蔓。
“你带上他做什么?”江禹见岑又又迟迟未出现,以为是出了什么危险。
正要回去找她,转眼小姑娘就带着一只雀妖和鲛人出现了,倒真不叫他省心。
就连那只雀,也是只雄雀。
“我……”岑又又嘴角一僵,干笑两声,“我见他们被孤苦伶仃留在那太危险了,就想带上他们。”
这套说辞符合白莲花人美心善的人设,她觉得很成功。
江禹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雾,还有望向岑又又时掩得很深的偏执与愤怒。
他不自觉攥紧了手中的剑,原来,原来她对任何人都能产生同情。
不论是否熟稔,即便是一面之缘的鲛人都能让她百分百信任地一并传送。
“又又,有时候太过心善,也并非好事。”包括对他。
江禹看着她,带着清浅的笑,岑又又却觉得无端添着些让人退缩的寒意。
她点了点头,“师兄教训的是。”
头顶一重,被人揉了揉,江禹的声音低哑又缱绻,“无碍,日后有我。”
日后只有我便够了。
江禹忽然不想再默默这样守着她了,岑又又不过一个桃李年华的怀春少女,他不能保证在茫茫岁月中,她不会变心爱上别人。
他不能,亦不敢赌。
这句话在岑又又听来,意思就是日后有师兄替你把关,这倒也没什么。
自古兄长如父,男主是她师兄,勉强也能算半个爹?
“无名之辈,竟敢扰我清净。”苍老的声音从江禹身后传来,那里是一株被层层藤蔓缠绕的参天古树。
这就是“灵魄”的坐在地吗?
相传沧州仙岛有个世代守护的秘宝,就连岛主都不知它在哪里,江禹却能知晓。
岑又又有些不可思议,干瞪着眼。
古树被她这样盯着,心中的不快愈盛,“小小女娃,盯着我作甚!”
磅礴的木灵之气袭来,卷起地上的无数木叶,裹挟着尘土。
赤霄剑受江禹灵识调动,自行出鞘发出一声剑鸣,挡在他身后。
两股力量的撞击形成了一道屏障,荧绿的光渐渐不支,消耗殆尽。
“前辈打扰了,晚辈是来取‘灵魄’的。”江禹把岑又又护在身后,鲛人被很好的丢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