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又一次喃喃出声,“你帮帮我……”
卷耳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他牵着手一路向下,直至触到一片滚烫,卷耳慌了一瞬下意识收紧手中力道,言追被她一激,喉间闷哼出声。
绸缎轻软,解开便顺畅无比。
他整个人覆在卷耳身上,垂头埋在她颈窝,嗓音里的每一个停顿,每一个气声都无比清楚的洒在她耳畔。
言追并没有做什么,卷耳也什么都不敢做。
除了被他一直牵着的,动作不停的手。
掌心触感滑腻却坚硬,等到一切结束,他只埋在她身前一动不动。
卷耳眼神闪烁。
她虽不是爱羞涩的人,可如今来了这么一遭,却也让她有些回不了神。
“你……好了么。”
男欢女爱,食髓知味,从前言追不明,这滋味到底是如何的好,才会让世人那样沉迷其中。
可如今他虽然并未真正体会到,可也算是一知半解。
他便突然理解那些人了。
“再一次……再一次行不行?”他抖着声音,贴在她耳边问。
狱火神明,他手里握着千万生灵轮回之路,他于深渊中见过人世蓬勃的生命,也从容观过枯夜黄泉里的亡灵。
他是神啊。
可此刻的他忘却一切过去,眼前只剩下她一人。
言追沙哑开口,又问了一遍。
“再一次……嗯,再一次,行不行?”
“……”
炽热骄阳摩挲在窗外郁郁葱葱的老树上,光影一寸寸退却,树荫遮挡的窗内,春光却正好。
一声声闷哼喘息,都是他的。
她给他的。
房间内香味沉迷人眼,待一切结束时,卷耳又回了地府。
夜风沁凉,吹去白日燥热,却吹不去脸上潮红。那掌心触感一直粘在她手上,让卷耳怎么忘也忘不掉。
令她最崩溃的不是这些。
而是自那日后,她周身的白雾……怎么越来越红,向着阎追的颜色靠拢了?
“……”
造孽啊。
渡劫的到底是他们两个谁?
……
……
猫这种生物领地意识强,占有欲也同样的强。
言追这些日子来身体尚可,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变成原身了,满足过后,此时正懒洋洋的靠在躺椅里,淡淡问,“你真是孟婆?”
他那个不正常的状态持续了小半个月,卷耳最近洗手的次数也快赶上她从前半年的频率,此刻她正用花汁润手,听到言追的话只是抬起眼皮,敷衍的应下,“怎么了?”
承认也不怕,毕竟都是自家人。
严追托腮,闻言蹙眉,“那你便是地府之臣,阎君之臣?”
“是。”她颔首。
他不说话了。
卷耳以为他察觉了什么,不动声色的问,“可有何不妥?”
那十指纤细修长,卷耳虚握了握,言追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下,他从她那双手上移开视线,问道:“那阎君是你的主上,他可是你最重要的人?”
两人的关系有了些说不明的变化,言追能感觉到,卷耳亦然。
可她没有跟一只猫谈情说爱的想法。
至于最重要的人……
孟婆无亲朋,若要说重要的话,确实只有阎君一人。
看她承认点头,言追眉目沉下来,凉凉道:“世人皆道神仙好,可我却觉得你们这群人凉薄的很。”
他语气酸的像是未熟的梅子,只是二人都未曾察觉。
被他阴阳怪气的骂了一顿,卷耳却只想笑。
毕竟言追连着他自己也骂了进去。
卷耳一本正经点头,“嗯,那你说说,我怎么凉薄了?”
他长腿伸直,绸缎包裹着的筋骨显出身型,迸发出一种力量感,偏他口气依旧漫不经心,悠然斯文,“你既然把他当做你最重要的人,便不该来招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