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耳笑眯眯从他肩头起来,看着他道,“那我该唤你什么呢?”
“师父?”
“先生?”
“还是,舅舅?”
两个人坐的很近,明慎看不见,闻言只是向她偏了偏头,忽而笑着开口,“卷耳喜欢什么,便唤什么。”
卷耳看着这张离自己特别近的脸,抿了抿唇。
“我突然想对你做一些事情。”她声音意味不明,微微凑近他,心跳加速。
“嗯?”她气息靠近,明慎笑意深深,“我好像,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他耳根有些红,却是低声拒绝道:“你别凑近了。”
“?”
卷耳撇嘴,刚想说算了,明慎却突然伸手扣住她后脑,温柔地压向自己。
“这种事情,应该我主动的。”
他看不见,吻落在她唇角,明慎蹭了蹭,吻重新落在她唇上。
他扣在卷耳脑后的手缓缓的用力,唇瓣之间再无缝隙。
明慎的呼吸从平缓到急促,卷耳的脸颊连着脖子也淡红了一片。
都说情之一字是为苦海,可明慎却不认同。
他的小姑娘,明明这么甜。
卷耳紧张极了,她轻轻咬着牙关,两只手捏着明慎衣服的布料,不知该做什么。
明慎微微松开她,前额抵着她的,声线既柔且哑,“卷耳,张嘴。”
她眸子湿漉漉的,水汽氤氲若有实质,闻言有些茫然,“啊?”
他立刻重新凑过来,分开的双唇再次相贴,吻铺天盖地的袭来。
舌尖勾绕,明慎好笑的想,这姑娘来之前应是偷喝过那坛秋露白,口齿间满是醉人酒香。
他忍不住想,怎么会这么喜欢她啊。
所有的情感溃泄而出,他忍的辛苦,却依旧温柔。
卷耳觉得自己的唇瓣有点疼,那人的气息不只是在鼻尖,仿若透过肌骨,丝丝密密缠了她满身。
年少的梦成了真。
她轻轻咬了一口明慎。
他身子一停,分开一瞬,声音哑的近乎失声,手掌在卷耳脑后揉了揉,“怎么了?”
“疼……”卷耳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她尾音颤着,拉丝糖一样弯弯绕绕在他心上,简直是最好的温柔刀。
一把斩断他理智的刀。
明慎被她这个字激的一颤,轻轻吸了口气,嗓音克制着极低,“你别逼我了。”
“怎么了?”她疑惑道。
“天气热。”明慎压抑着,怕吓到她,“你在这乖乖等我,我去沐浴,好不好?”
秋天了,怎么会热?
他说完起身,卷耳坐在躺椅上想了一会,脸腾的红了。
……
皇宫深苑内,平南王跪伏在地上,声音坚定,“请陛下成全。”
坐在上首的人危险地眯眼,“可想清楚了?”
虎符与兵印静静躺在平南王手里,他上托着递给皇帝,“还望陛下可以说到做到,放过明慎和臣的女儿。”
“值得吗?”皇帝眯了眯眼,心思翻滚。
平南王笑了笑,却是如释负重,“陛下觉得,什么才是最珍贵的?”
眼前晃然掠过明忻的脸,皇帝沉沉目光投向他,“你什么意思?”
平南王道:“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望陛下明白,这世间珍贵的东西有许多,但其中之最,绝不是这高高在上的权力。”
于他而言,没有比卷耳更重要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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