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香,凑得近了更加明显。书白忽视那股暖意,把手抽出来,又问了一遍,“做什么?”
他袖子上都是血,落在白色长衫上吓人的紧,卷耳气道:“你伤口还没包扎乱跑什么?”
浑身是血脸色惨白,跟从案发现场跑出来的一样。
这几日书白也算是摸清了卷耳的脾气,这人像个笑面虎,房琛和陈溪都很喜欢她,甜言蜜语的最是擅长蛊惑人心。
倒是没见过她这样,眼里带着薄薄的怒气。
气他,没有包扎伤口。
书白垂眸。
这几日陈溪忙于照顾城中百姓,闲下来的时候也是围着房琛转来转去,并没有关心过他。
书白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陈溪了。最近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都是这个捉妖师。
卷耳拉着他坐到桌案前,拿了布条给他包扎好,一边跟他道:“你最近失血太多,可别出去乱晃,不然小心被捉妖师捉了可就麻烦了。”
白骨精的心脏可活死人,血可解奇毒,这一身修炼了千百年的皮囊,也有大效用,卷耳怕他如今妖力不够,出去乱转被抓了去。
书白视线落在少女卷翘睫毛上,声音不辩喜怒,“捉妖师不就在我眼前吗?”
白骨精一身是宝,普通人不知道,可捉妖师自然是知道的。
他又道:“你不心动吗?”不心动吗,这一身的血液和心脏。
卷耳给他包好了伤口,却并没放开他的手,她眼珠转了转,视线落在他一双淡色眸子上,笑意甜甜,“心动啊。”
你每一分每一秒都忍不住怼我,我心不仅动,动的还挺快。
书白危险的眯了眯眼。
卷耳接着道:“不过不是对你的血和心脏。”她眨了眨眼,“比起你的心脏,我对你的脸更心动。”
这一身倾国好容颜,实在是很难不心动。
“……”
“呵呵。”
卷耳搭上他的脉,“这血就放到今天吧,符纸够用了。”她想了想,“回去多吃点枣,补补血。”
“不再存点?”
卷耳翻了个白眼,“你真当你这血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那人抬眼瞧她,面无表情,“不用算了。”
坐着休息了一会,书白脸色好了一点,卷耳便正色道:“如今藤妖之毒控制的差不多了,只是我还有一个顾虑。”
“不知道这藤妖去了哪?”他接上卷耳的话。
卷耳点头,“不找出他,这病就不算结束。”
藤妖狡诈,若是附在人身上,也够他们喝一壶了。
夕阳西下,暖黄色的光透过窗格撒了两人一身,书白身上的凉意散了些,卷耳坐在他对面认真思索,两个人都沉默不语,若是忽略的讨论的内容,倒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藤妖畏火,明日找个地方放一把火,让城里的人都来围观,到时候自然就知道是谁了。”
书白淡淡道。
卷耳笑道:“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一笑起来大眼弯弯,讨喜的很,书白看了两秒,拂袖起身。
“我去看看溪儿。”
卷耳撇嘴,在他身后幽幽道:“及时止损啊白骨精,人妖殊途的。”
那人步子不停,消失在长廊尽头。
陈溪正在把卷耳送来的符纸捣碎入药,她忙的脸色有些憔悴,看到书白过来便问,“周姑娘可有什么话交代?”
她忙不迭的煮药倒药,并没看到书白惨白的脸色。
或许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注意到了的,只是还有更多的事等她去做,所以书白理所当然的被她忽视。
胳膊上的布条缠的有些紧,却也很好的止住了血,书白牵起一个笑,“她说符纸便画到这,明天瘟疫应该就差不多好了。”
陈溪闻言终于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想了想,刚要关心一下书白的身体,便被走进来的房琛打断。
陈溪眉眼一亮,看着的房琛的眼睛里再无其他。
书白漠然的看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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