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
“师父...”迷迷糊糊间,他低头吻她,咬着她的唇含糊叫着。
颜今今从鼻间溢出一声嗯,半阖着眼,睫毛轻轻颤抖,白皙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浅浅的粉。
“你喜欢我吗?”
轻飘飘的一句,像是她自己的幻听,颜今今抬眼,对上他黝黑的眸子。
“你说呢?”她的声音也很轻,尾音还在颤抖着,在身体的交缠中极力稳住声线。
“我不知道。”
他回答,又低头咬了她一口,重重撞了她几下,颜今今脑中一片白光,条件反射闭上了眼睛,表情难耐又痛苦,唇边却溢出欢愉。
“说话。”绛离动作停顿下来,追问催促,颜今今深吸了几口气,手指攥紧了底下被单,方才平复下颤抖。
“不喜欢...”她似叹息,又像感慨,绛离一瞬间僵住,又听到轻浅的余音,细细软软,无比清晰地回荡在耳边。
“...又怎会让你如此待我。”
“师父。”绛离失了控,眼睛都红了,颜今今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只能叫着轻点。
身上的人却罔若未闻,顾自激动地,欣喜地,难以自持地,发泄着此刻满腔情绪,颜今今呜咽着,哭了出来。
若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那拥有着漫长的岁月,好像也不是那么的难熬。
绛离看着不远处古树下,独自对弈的白衣女子,心想。
“师父。”他走过去,在对面坐下,轻轻执起白子。
“这盘棋,我与你一起。”
“可我都走到一半了。”她有些苦恼地皱起眉头,绛离轻笑。
“无碍,接下来我走就好。”
时隔百年,对既遥来说,不过是到魔界边缘镇压了几处叛乱的光景,他回到住所,休养了几日之后,突然涌上一阵莫名寂寥。
能见的朋友也就那么几个,天帝那里前两天才去复的命,既遥实在不想再去见他,回想一下,好像有许久没有见到过今颜了。
上次见面,还是她刚受伤时,他奉天帝之命,去给她送南琼汁,结果人家心心念念,记挂的都是那个小徒弟。
既遥不由叹了口气,想起了往事,又止不住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