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黛点着蜡烛等了良久,终于等来梁缙送来消息说宜妃在自己宫里,这才吹了蜡烛在床榻上躺下。
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思索着,穆宜萱中着催\\情之毒怎么会好端端解了,还自己回到了寝宫,却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究竟,脑洞却越开越大了。
罢了。
她放弃思索这个问题,等明日陆时鄞唤她前去商讨政事的时候再与他一同思考吧。
不知怎么地,沈初黛却是想到了那个缠绵的吻,他们几乎要进行到最后一步,余温仍在心头缠绕,这般一想原本困顿的脑子瞬间清醒了过来,怎么也睡不着。
她尝试入睡一直尝试到太阳升起,直到歌七来敲门,她都尚未睡着。
这种感觉好像考试交卷时而你才写了名字的感觉。
沈初黛崩溃地将脸埋进枕头里,心头“陆时鄞这个混蛋”和“好不想起床”两个想法无限循环交替。
可是已经到前去慈宁宫请安的时辰了,沈初黛只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坐在铜镜前,吩咐道:“给我眼下多擦点粉遮遮。”
她在寝宫里没睡着,在凤辇上倒是睡着了。
被歌七叫醒后,沈初黛不忿地想着,穆太后的年纪也没到不缺觉的年纪啊,咋每天早上那么喜欢折腾嫔妃来请安呢,莺莺燕燕咋咋呼呼地她都嫌烦。
害,可人穆太后可偏不觉得厌。
怪不得人家能稳坐后宫这么些年呢,这也是个本事。
好不容易将请安应付过去,沈初黛回到寝宫倒头大睡,直接错过了午膳与陆时鄞的召唤。
她一觉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黑了,书签安安静静地躺在地上,应是已经躺了许久。
沈初黛想起昨日便恨得牙痒痒,套上绣鞋便又将书签又插回了原来位置,随即打开了房门吩咐歌七将晚膳端上来。
陆时鄞被赵西推着轮椅前来的时候,沈初黛正吃饱喝足半躺在贵妃椅上,翻看着那些她亲自带进宫中的、用着民间话本伪装好的兵书。
听见通传太监的通报,她连眼皮子都未抬一下,仍旧姿态悠闲地翻着书。
赵西瞅见气氛不好,直接脚底一抹油将门关上溜了。
偌大的寝宫便只余他们两人。
陆时鄞抬眼看了眼沈初黛,自从他进来后她的眸光就一直停留在那页,眸光紧紧盯着书上,似乎要将书凿出个洞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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