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骨穆宜萱最是清楚,别是碰女人了,就是这两年恐怕都撑不下来。到时候她这般无子嗣的后妃下场该多凄惨,她不用想也知晓。可怜她别说当太后了,便是连皇后恐怕都当不成。
一想及此,穆宜萱不由愤愤地望了眼沈初黛,若不是她抢占了她的位置,她何苦这般着急地想怀上龙嗣,又何苦为皇帝不碰她而郁结如此。
这果酒度数虽浅,但她喝得又快又急,没多久便觉得晕乎乎地,心头的恨便又深一度。
穆宜萱叫来涟漪同她耳语几番,涟漪听到她的话心头大惊,脸色猛地一变:“主子这可不是小事……”
穆宜萱不耐烦地道:“你去做便是。”
涟漪没了法子,这才看了眼四周见无人注意,退了下去。
宴席的膳食用了大半,不少嫔妃皆是跃跃欲试,提起酒杯走到陆时鄞面前,袅袅地敬酒请安。更有甚者,提出来要玩猜字谜,若是答不上来的便饮一杯酒。
沈初黛虽是对字谜一窍不通,但是扫了眼各嫔妃纷纷投来期待的眼神,知晓她们想通过这游戏分得些许陆时鄞的目光,觉得有些可怜便答应了。
害,玩字谜她不会,但喝酒她一流啊。
沈初黛扭头吩咐歌七,笑眯眯地道:“多给我拿几壶酒上来。”
就在太监将字谜题出上来的时候,敬嫔夏江琴突然笑盈盈起身:“只有罚的游戏玩的倒也不起劲,不如给头筹一个彩头吧,这样才好玩不是?”
她这个提议得到了众嫔妃们的一致赞同,只是到想彩头时倒是难住了。
沈初黛本想从腕上脱下一只玉镯做彩头,穆太后却抢先开口道:“众嫔妃们入宫也有半个多月了,大部分嫔妃都还未被皇帝临幸过,做皇帝的对后宫自是要雨露均沾的好。不如谁博得头筹,皇上今日便歇在哪宫吧。”
沈初黛一愣,穆太后这话说的毫不客气,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
而且拿皇帝一夜当彩头……皇帝又不是青楼女子,哪有这样胡来的。
沈初黛下意识望向陆时鄞,一起望过去的皆是满眸期待的嫔妃,大邺皇室子嗣稀薄,当今圣上还没有龙嗣,这个时候谁若是抢先怀上了龙嗣,可就是皇长子。
只见陆时鄞眉眼似水墨晕染般深沉,风姿绰约的脸庞上病气恹恹,他暗沉眸底不留痕迹闪过一丝戾气杀意,下一瞬却是涌出和煦的笑容。
他温声说道:“自是母后说的算。”
穆太后满意地点点头:“既是皇帝答应了,便这么办吧。”
她如此提议,自然也有私心,今日是十五,皇帝本该宿在坤宁宫,可她不愿沈初黛被宠幸。
而穆宜萱一向擅长字谜,定能博得头筹。只要皇帝多临幸她一次,怀上龙嗣的机会便大了些。
这彩头一出来,很明显多数嫔妃都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便要开始,眼眸亮亮地盯着首座上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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