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体意思是新帝愿为她推迟选秀的时间。
沈初黛眉头一凝,怎么会这样?
上一世父亲递交折时一切顺利,到了这世新帝竟是将这奏折打了下来。
她心中猜测着,难道是因为沈家救了小世子,与南平王交好,让新帝更加看重沈家,不愿错过与沈家结姻亲的机会?
无论是什么原因,新帝将奏折打下来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彼时这奏折捧在手心里宛若一块热气腾腾的碳,烧得她手疼。
忠国公道:“皇上都这般说了,我便只能道只是小病不必推迟选秀时间。”
似乎看出她的忧愁,“阿黛,我知晓你一心想回边境,你若一心不想入宫,我便向上禀报你病故的消息,在偷偷送你回边境,到时候……”
“父亲。”沈初黛突然出声,“我愿意去选秀。”
事关欺君,她实在无法让沈家冒这个险。
沈初黛放下奏折提及另一件事,她将昨日的情形说了又问道:“您可知晓耳后有疤痕的男人?”
她生怕不够详尽,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那个疤痕的地方与形状。
她原本以为那男人只与刺杀案有关,没成想现如今竟是与这炼药案也有关联,且两案皆是为谋害新帝而起,想是关联甚大。
这人一日不除,新帝的安危便难以保证,还是尽快找出来才是。
忠国公听及此言,沉思了下方道:“未曾,不过这疤痕长在耳后,刚好是铜钱大小,又想谋害新帝,倒是有些微妙。”
“微妙?怎么说?”
忠国公回答道:“流放犯人皆会耳后刺字,他疤痕的地方刚好就是刺字的地方。”
沈初黛一愣,想起魏思双说并不认识耳后有疤的男子,可那男子分明是与她有情,不若也不会痴痴跑去她墓前殉情。
那只能说明魏思双并未见过那男子耳后有疤时的样子。
四个月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所有流放犯人也皆数召回,若那男子也是其中一员,回京这般久必定会见上情人一面。
这只能说明一点……
沈初黛突然开口问道:“父亲,新帝登基后可曾流放过犯人?”
新帝登基后还真有那么一个案子。
御史大人邱政当朝参摄政王八大罪状,被新帝当场驳回,还处以五马分尸之刑,其余家人皆以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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