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随意将带有病毒的衣裳扔在军营门口,这很明显就是有预谋的!
耶律显仪不是傻子,祁景云这么一说,他便明白了,“这件事情还要劳烦瑾王殿下,王太后马上要生辰了,各国都有来使前来,本王这边还要许多要忙的事情。”
耶律显仪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一本新的奏折,将天花的事情全都推给了祁景云,祁景云虽然有些不满,却也没有推脱,只在临走之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耶律显仪,“王上不要忘了之前答应我的事情。”
手中毛笔顿了一下,耶律显仪勾唇一笑,“那是自然,本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祁景云离开之后,偌大的议政殿里空荡荡,耶律显仪自袖中拿出一枚精致的玉佩来,那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条的飞龙,细细一数,那飞龙足足有八条之多,修长的手指摩擦着玉佩上的飞龙雕刻,耶律显仪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来人!”一声轻唤,话音刚刚落下,便有一人一闪跪在了大厅里,耶律显仪面无表情的吩咐道:“去看看月儿的情况,顺便调查一下这朝中谁与大周的人来往密切。”
大周与西辽隔了很远,两边想要联系,要么飞鸽传书,要么便是要靠人力来回往返其中,不管是怎么样做,终归会留下把柄,并非密不透风,只要仔细调查,就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跪在大殿上的人拱手应下,见耶律显仪摆了摆手,他才敢一步步的往后退着离开。
明月楼的后院,乔明月翻了个身,却听得外头是吵嚷的声音,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稍微一动,便牵扯着身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的。
听着屋里的动静,丫鬟青青忙推门而入,一边将饭菜放在桌子上,一边上前稳住了乔明月的动作,连连道:“姑娘,你身上到处都是伤,公子说了,在姑娘身上的伤没好之前,不能出明月楼。”
听着青青居然站在了祁景云一边,乔明月盯着她看了半晌,然后很认真的与青青道:“小丫头,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丫鬟,这胳膊肘可不能往外拐!”
听着乔明月的话,青青并未反驳,而是仔细的盛了一碗粥,一边加上各种各样精致的小菜,一边道:“姑娘说的有道理,奴婢是姑娘的丫鬟,所以自然要向着姑娘才是!”
“奴婢的职责便是照顾好姑娘,可姑娘从不爱惜自己,自奴婢跟了姑娘这段时间,便见着姑娘身上大大小小不知受了多少的伤。”青青将粥碗放在床头,又拧了毛巾给乔明月擦脸擦手,淑过口,她这才端着小碗递给了乔明月。
“奴婢管不了姑娘去哪里,姑娘是主子,奴婢想要看到姑娘健健康康的,便只能听公子的话了!奴婢与公子是一样的,都希望姑娘能够好好的,不要再受伤!”
平日里少言寡语的小丫头,今日倒是一改常态,居然一叠声的说出了那么多,引得乔明月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口口声声说自家那个木讷的小丫头是不是被人调包了。
“姑娘就会打趣奴婢,听公子说姑娘一天一夜不曾吃过东西了,姑娘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外头有两个太医在候着了,就等给您切脉呢!”乔明月听着青青所言,眉头皱了皱。
从前她在宫中与耶律显仪假扮夫妻,宫中太医有好几个是认识她的,她可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不由得便想要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