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明月咬咬牙,继续给他清理伤口,等到一壶酒用的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殿下,伤口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话刚说完,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了,云灵手里提着乔明月自制的药箱,里面有她之前自己提炼的生理盐水,原本是想着祁景云习武,难免会受伤,以防万一给他留着备用的。
没有想到居然会用在拓跋功的身上,看着乔明月用生理盐水给拓跋功清理伤口,云灵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红着眼睛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伤口清理干净,乔明月这才用干净的纱布将拓跋功的伤口给包扎好,承受了这一切的拓跋功也无力的昏了过去。
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乔明月走出房间的时候感觉暖风吹在身上都带了一丝的凉意,她有些疲惫的与皇帝说六皇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若是烧退了,人也就没事了。
皇帝看着乔明月,半天没有说话,审视的目光落在乔明月的身上,乔明月却没有丝毫的遮掩,就这么任由皇帝看着。
许久,皇帝才收回目光,“瑾王妃救六皇子有功,想要什么封赏?”
乔明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要什么封赏,救六皇子也是不希望看到皇家骨肉相残,希望能够替皇帝分忧罢了。
骨肉相残四个字,让皇帝一愣,久久的看着乔明月,祁景云担心乔明月,不等皇帝说什么,已经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乔明月,与皇帝道:“陛下,我娘子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皇帝这才摆摆手,让他们先行回去。
回到小院里,乔明月有些疲惫的缩在祁景云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将自己放入放满温水的浴桶里。
温暖的水将全身漫过,乔明月舒服的轻叹一声,眯着眼睛看向祁景云,“王爷就不担心,我救不活拓跋功?”
“我相信你!”没有多余的话,短短的四个字,却让乔明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傍晚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来报,说六皇子拓跋功已经不发烧了,人也不说胡话了,只是还昏迷着,皇上不放心,所以让乔明月再过去一趟。
小太监来的时候,乔明月正缩在祁景云的怀里,两个人拥着坐在软榻上,面前是一盘刚刚展开的棋局,乔明月执白子,祁景云执黑子。
小太监见着这一幕有些尴尬,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早听说瑾王和王妃夫妻情深,如今亲眼所见,那是真的腻歪啊!比坊间传闻还要腻歪一些!
随手将黑子落下,祁景云握着乔明月的手,看向小太监的眼神有些不满,“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这般宁静的时候总是有人不看时候的来打扰,祁景云心情不好,乔明月却并没有受影响,而是拉着祁景云到梳妆台前,仔细的将他的发冠整理了一下。
原本半散着,用一根月牙白的银丝暗纹发带束着的墨发,在乔明月的巧手下被盘起,用白玉的玉冠固定在头顶,又用一根白玉雕竹叶的玉簪固定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