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木灵想,现在正值半夜,如果虞书清惊动了外面的人,这势必会惊动到虞书连,她现在还不想见到他……
虞书清一来二去的,也就明白了祁木灵的心思。人家此举正好印证了他所说的那一套永不联系的说法。可当他看见祁木灵黯然伤神的样子,他又忍不住的扇了自己一耳光,暗骂道自己忒不是个东西!
绕是在暗夜里,借着明亮的月光,虞书清这一副自己打自己耳光还喃喃自语的模样还是让祁木灵看的一清二楚。
虞书清蓦地红了脸,看着祁木灵望过来有些好奇的眼光,有些哭笑不得的转移了话题:“你是害怕被虞书连知道你在是吗?”
祁木灵闻言反而一笑,问道:“你要给我看的东西,我已经看到了。”言下之意是你不必再多言,我已经懂了。
这一场戏,辛苦他们兄弟两配合默契,而她这个唯一的看客自然该为他们喝彩!
虞书清皱着眉,他让她看到的?他只是让她看到虞书连。
难道说,除了虞书连,他还看到了别人,还是说,她误会了什么?
虞书清没有立即开口为自己辩解。
其实,祁木灵以为,虞书连和那个女子在一起的事虞书清是知道的,这才有了他将她带来这里的一场戏。
静静瞧着这一切,乔明月无奈的吐出一口浊气。
像这样的场景,乔明月在小说里真的看过了千百回了,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被救出去的时候,多半就是祁木灵和虞书连之间误会最深的时候了。
接下来三天的时间,虞书清和祁木灵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再也没有人从这个坑洞旁经过,祁木灵这才舒了一口气。她是真的不能现在就见到他,在她这么狼狈的时候。
整整两天,虞书清和祁木灵的状况都已经扛到了极限,这两天中两人偶尔说说话,害怕有人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第二天清晨,祁木灵缓缓的睁开眼睛,看见对面的虞书清已经醒过来了,目光挪到他的腿上,它被上衣严严实实的盖着,祁木灵忍不住的皱了皱眉。
她问过虞书清,他只是说他小时候落下了腿疾,在寒冷的地方便会犯病,让她不要担心。
但是随着虞书清日渐苍白的面容,却让祁木灵越来越怀疑,他,会不会是受了伤?
她问:“你是不是很生气?”
“咳咳咳……”虞书清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抬眼问道:”因为你不想让虞书连知道你在这里?你不想见到他,所以连累到我也不能出去?”虞书清温和的笑着,声音沙哑。
虞书清这话说的直白,祁木灵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只说:“看你现在的样子很不好,真的没事吗?”
手捏了捏已经痛到麻木的小腿,虞书清摇了摇头,道:“老毛病,无碍。”
祁木灵低下头,敛着眉,“要不,还是叫人来吧!”她的声音闷闷地,但虞书清还是能够听得出来她的不愿意,旋即皱了皱眉头,问道:“能和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