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如此,陆远铭也没有议婚的想法。
他继续守卫疆土,建功立业,好像古时所有人都十分看重的“成家”,对他来说并不是所谓的必经之事,他如同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一块顽石。
所以楚宵很清楚陆远铭对于这场婚事更不会放在心上,既然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达成一致,楚宵认为没必要再提。
这时楚宵心头不由得生出一丝异样的涟漪,不过他也知道陆远铭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等他回过头去,只见陆远铭紧抿着唇角,脸上的神情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但仔细看,会发现他其实是有些紧张地倾听着他的声音,眉宇间有一种不易让人觉察的寂寞。
他像往常一样,在黑暗中,静静等候着自己的到来。
这一刻,仿佛不再是那个久经杀伐的少年将军,只是一个想要糖果的孩子。
楚宵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轻笑,他也打趣道:“爷对我真好,那我以后就一心一意地跟着爷了。”
陆远铭不是没有听到那声短促而轻快的笑意,明知道对方这是对自己那句话的回应,这小色鬼怎么可能……
但想到了之前的种种,陆远铭心头莫名一动,好像有一道从未开启的情窍就此打开了一点。
还没等陆远铭想更多,这时,楚宵已经将金条放了回去,然后将箱子盖上。
楚宵干脆利落地拍拍手,对着陆远铭道:“侯爷,如今我看了账目,发现侯府银钱不少,空置在库房里快放不下了,不知侯爷可想过用作他途?”
陆远铭冷不防听到这个,想起刚才楚宵抱着金条不放的样子,陆远铭下意识地以为对方是想索要钱财的意思,但很快这种想法就被陆远铭否决了,这几日和楚宵接触下来,他对楚宵越了解,就会越惊讶。
而这个时候,楚宵说的这番话,绝不是那种鄙薄的含义。
陆远铭思索了一下道:“新朝建立之后,连续开了不少银山铜矿,这些银钱放着不用,价值下跌确实可惜。只是将这些银钱换做田地,费时费力不说,还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
其实大部分官员或者侯爵有了钱财之后,都会疯狂地圈地,毕竟田地是最为稳定的一种财富形式,每个地方都有相应的豪族大姓,评判标准便是以所有的田地、佃户多少来划分的。
陆远铭对于敛财并没有什么欲.望,况且他现在拥有的钱财用够三代都没有问题。
而他也没有功夫考虑这个,最重要的还是报仇,所以像这样高调的方式,陆远铭不能做。
楚宵则兴味十足地说道:“侯爷,我可不是说买地,而是我想用这些钱经商你觉得怎么样?”
经商?
陆远铭诧异地挑了挑眉。
不怪陆远铭如此惊讶,要知道从古以来,士农工商,其中商为下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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