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剃光是个好办法,方便上药。”
明庭把白芷片放在铁锅里,文火炒成粉末,变黄后加入硫黄混合文火翻炒,在硫黄预热起火后,洒水熄灭三次。
等晾干后,轧碎,研末,调上了香油。
“雪梅,你跟我学过一段时间医,我教你怎么弄,以后你给建喜敷药,每天涂一次。”
明庭把喻雪梅叫到身边,告诉她先要用肥皂水把长癣的地方清洗干净,擦干后把药膏涂抹上去,厚度正好把是把患处遮掩住。
“学会了吗?”明庭问道。
喻雪梅呆呆愣愣地,也不说话。
看到她这样,明庭叹了口气,跟甘建喜说:
“你要是有时间,每天早上来我这里,我亲自给你涂药。这药要坚持涂,还得吃口服药。”
甘建喜瞪了一眼喻雪梅,随后露出笑脸,“麻烦你了,三叔!我还是更相信您的医术。”
等他去茅房,喻雪梅“噗通”一下跪在明庭面前。
“三叔,你救救我吧!我过不下去了——”
喻雪梅挽起袖子,胳膊上全是红印,还有牙印,她还解开衣领,锁骨上一串殷红草莓。
“他打你了?”明庭问道。
“打?没有。”喻雪梅摇摇头。
除了在医院气急败坏的时候,甘建喜打过她耳光,结婚后他没打过她。
就是……索求无度,还喜欢啃咬,说什么要留下痕迹,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女人。
“没打你,不是家暴,我帮不上忙。”
看着喻雪梅眼睛下的黑眼圈和皮肤上的痕迹,明庭懂了。
甘建喜大概是没日没夜地索取,她吃不消。
“可是,我受不了,我觉得好恶心……”
喻雪梅搓着手臂,不光嘴上厌恶,身体也厌恶那个男人的触碰。
这种生理卫生课,明庭知道也不打算给喻雪梅科普。
你们是夫妻,你都觉得恶心,那原世界你把堂妹忽悠到海市,灌醉她任由她被堂姐夫欺辱的时候,她内心是什么想法,你考虑过吗?
被不熟悉不喜欢,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甚至还是姐夫男人强占,对年轻的女孩子来说简直是噩梦。
原主养你19年,你的报答方式是让他唯一的女儿替你怀孕生子?
再说,明庭又不是傻的,喻雪梅眼里藏着的恨意他看得清清楚楚。
斗米恩,担米仇。
含辛茹苦地将侄女养大,还养成仇人了!哪怕喂狗,狗也会看家护院,见到主人摇尾巴。
既然喻雪梅是白眼狼,他为什么要帮忙?
“雪梅,你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我不好掺和。听三叔一句话,忘了宁雨霆,好好过日子,甘建喜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觉得这样不够,明庭又对她捅了一刀。
“你对宁雨霆念念不忘,可是你刚走,他马上接受了杨卫红的鸡蛋。”
“你去医院看他的第一天,他和杨卫红确定了关系。你啊,傻死了,他一直都在利用你!”
什么?喻雪梅呆呆地看着明庭,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三叔,你骗我的,对不对?”
“骗你做什么!两人私定终身很久了,现在杨卫红正在家里闹着,你要不要去当面质问?”
明庭看热闹不嫌事大,继续挑唆道。
换成以前,喻雪梅肯定撒腿就跑,她刚才也的确动了这个念头。
可是甘建喜很快出现,她不敢跑了。
要是真得跑去见宁雨霆,说不定回去甘建喜又会发疯,喻雪梅实在是受够了这个男人。
“建喜啊!你来,我叮嘱你两句。”
明庭对甘建喜招了招手,两人到了院子门口。
“你是不是想让她早点儿安下心来,让她怀上孩子?”明庭问道。
甘建喜的行为不难理解,男人也会患得患失。
他们知道女人的母子天性,所以通常会用让女方怀孕的方式,把对方留下来。
甘建喜想法被明庭点穿,忍不住脸一红,嘴里说着,“我老大不小了,想当爹。”
“你们拿结婚证了吗?法律规定,有结婚证是合法夫妻,国家法律坚决保护合法婚姻。只要有结婚证,你还怕什么?”
结婚证?甘建喜还没想过这个,村里人结婚哪儿会注意这些。
“你啊你,傻得很!找时间去公社开证明,再去县里拿结婚证。有了结婚证,别管张三李四,即便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