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卫东,你这个混蛋!”
余冬梅抄起酒瓶子,哐一下砸在顾卫东额头上。
哗啦啦——
玻璃碎片划破了顾卫东的额角,留下一条五厘米的血口子,鲜血汩汩往外冒。
见余冬梅快晕了,明庭连忙扶着她坐下,又喂了灵泉水和药丸给她。
“妈,你别气,为了这种渣男不值得,你千万别伤了自己。”
好不容易安抚好余冬梅,明庭打了120的电话。
顾卫东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名字始终留在余冬梅的配偶那一栏,他配吗?
等血糊糊的顾卫东被救护车拉走,明庭也陪余冬梅到了医院。
离开之前,他打了电话,让刚才的男人去宾馆通知江盼儿,她心爱的教授快死了。
于是,当警察以为有什么凶案,赶来医院做笔录的时候,看到一个熟人,不,是两个。
顾卫东额头上的血口子看似狰狞,其实没有伤到骨头,只缝了十几针。
至于他不住地哎哟叫唤个不停,那是皮肉伤,也不碍事。
“教授,教授你疼不疼?”江盼儿扑在病床边。
看到坐在另一张病床上的余冬梅,和站着的明庭,江盼儿哆嗦了两下,躲在一边。
警察这下明白了,原来原配和大冤种儿子回来了,所以是家庭内部矛盾。
这种小打小闹不算什么,他们就不做笔录了。
毕竟,只要是知道真相的人,都会夸明庭干得漂亮。
能咽下这口气的人是龟孙!会被人瞧不起的!
“余阿姨,明庭……你们即便生气,也不能打教授啊?这是犯法,是故意伤害!”
江盼儿抓住顾卫东的手,微微颤抖着。
“你怎么知道是我们打的?你亲眼看见了吗?江盼儿,你要是胡乱攀咬,我可以告你诽谤的!”
明庭看了一眼旁边的警察,咧嘴笑得邪恶。
“明明是我爸因为被学校开除,在家里天天酗酒,结果摔伤了自己。幸好我和我妈回家及时,不然他早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要是知道他是这么个东西,我们应该在外面多玩几天,说不定回来可以直接开席摆酒,送火葬场完事儿!”
噗嗤——
几个警察听了明庭的话,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不是他们没有同情心,实在是顾卫东太不是人了,还不许冤主发泄情绪么?
而且明庭说的对啊,警察抓人讲证据,有什么能证明顾卫东不是自己摔伤,是被人打伤的?
江盼儿第一次见到这样犀利的明庭,她有些害怕。
曾经那个爱慕她,眼睛里只有她的年轻人,终究是被她伤害了。
“明庭,我爱得是你爸爸,自始至终我都不喜欢你。”
“打住!对于你们怎么苟且的细节,我一个字都不想听,脏耳朵!我只想问这事儿怎么解决。”
明庭抚着余冬梅的后背给她顺气。
“婚,是一定要离的。不过除非我爸净身出户,否则我妈有时间跟你们耗。”
“我妈供顾卫东读书,又支持你求学,你们就是这么报答她?你俩有情人成眷属,要我妈退出成全,那行啊,房子存款留下来补偿我妈,赤。条条滚出去!”
“你想得美!”
听明庭说让自己净身出户,顾卫东豁着牙坐起来争辩。
“我会上诉离婚!我已经不爱你妈了,不会跟她浪费时间。”
“上诉?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就算上诉,法院也不会立刻判离婚。我们出去躲个一年半载,法院又不是你家开的,还负责帮你找人?”
明庭勾着嘴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顾卫东。
“顾教授,我们有时间,你小情人的肚子可等不起。你是不是忘了生孩子要结婚证和准生证?信不信耗你个大半年,让她去不了正规医院,最后在黑诊所一尸两命?!”
这小子狠啊!
警察们交流了一下眼神。
他们把老实人逼急了,亲爹和女朋友同时捅刀,好端端的人也会被逼疯!
“妈,我说的对不对?!”明庭低头,看着余冬梅。
直面婚姻中的背叛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他不是当事人,替代不了余冬梅。
这个坎她得自己跨过去,明庭只能起辅助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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