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凑过去就着她递过来的杯子喝了一口,轻轻润着干涩的唇。
他小口喝着茶,萧言耐心十足的给他端着杯子。直到喝了小半杯,他才轻轻摇头,示意喝不下去了。
萧言起身要把杯子放回去,阿离却偏执的拉着她的衣摆,慢慢把自己连同身上的被子都往她怀里挤,头低着,呼吸轻.颤。
萧言瞬间没了脾气,将杯子随手放在地上,转身抱住他,低头吻他发旋。阿离心弦触动,眼睛闭上,忍了许久的眼泪慢慢滑落下来。
他缩她怀里,微凉的指尖从被褥里探出来,抱着她的腰,带着浓浓鼻音唤她,“妻主。”
像是认错,又像是讨好。
“嗯。”萧言轻拍阿离的背,认真说道,“我就是为你来的,因你而活,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陛下是天下人的,但萧言是你阿离一个人的,除了你,谁都不给。”萧言捧起阿离满是泪痕的脸,“再说养你一个琉璃就够费心了,哪里还有精力再看别的瓷器。”
拇指指腹擦去他眼尾的泪,萧言目露心疼,“以后不许再折腾自己的身体,就权当为了……”她顿了顿,轻声说,“就权当为了多陪我几年。”
她不说这话还好,说完阿离咬唇哭的更凶了,眼泪流水似的滑落,擦都擦不过来。
他抱着萧言,认真答应,说以后好好吃饭,好好养病,不再乱吃醋。
他想多陪她两年,陪她看锦绣江山,陪她看海河晏清,陪她赏人间烟火,陪她日日夜夜。
阿离主动大胆的,将裹在身上的被褥轻轻拉下来,头回在满室灯光下,把那清瘦没肉的身子露在萧言面前。
他颧骨绯红,长睫煽动,注意到萧言炙热的视线粗重的呼吸,阿离连脚指头都泛了层粉。
萧言深吸口气,却是伸手将被褥重新给阿离拉好裹上,咬着牙义正言辞的说,“我是那么禽兽的人吗?”
……我是。
所以得赶紧遮上,萧言说,“先喝药,等好了再说。”
以后阿离要是乱吃醋,晚上就吃素饺子。萧言这种杀敌四百自损上万的做法,着实让人佩服。
阿离笑着缩萧言怀里,仰头亲她下巴,又软声软语的喊了句,“妻主。”
……这、这谁顶得住啊!
作者有话要说:萧言:做人好难QvQ
胡来:二更好难TvT
☆、070
正月十五,萧言以节省为由将宫里的赏灯宴免了。每年赏灯宴上的宫灯也就那副样子,端的是高大辉煌,其实并没多少新花样,年年如此,群臣看够了,阿离也看够了。
真正的琉璃灯火其实在民间。
刚进了正月,京城百姓们就已经在准备各家的灯笼了。等到正月十三的时候,夜色降临,灯笼点燃,站在京中高处往下看,平日里的街道都变成粗长游动的火龙,灯光明亮,堪比白昼。
今日十五,最是热闹。
灯塔已经盖好,高有三层楼,上头挂着各种各样的灯笼,随着主灯而有规律的转动。
本该在宫里赏灯对弈的萧言跟阿离,此时正从街旁的马车上下来。
萧言将阿离抱在地上,贴心的将兜帽给他戴好。旁边侍从把手炉递过来,被阿离接过握在手里。
两人普通装扮,如寻常人家的妻夫一样,携手同行看灯。
这种灯会,阿离进宫前经常看到,但却觉得前二十年看到的加起来都不如今年看的明亮热闹。
他其实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外头的灯会比宫中的有趣,萧言真就把他给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