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后来的批卷老师的话让她们发现,这个人她就是个魔鬼!
A班人数是固定的,有人进来就代表着有人要出去。看着现在势头正猛的两个人,她们这个年怕是都要泡在补习班里了。
比起这些偷偷使劲学习的人,阿离也没轻松多少。
寒假里,萧言回老家过年看她爷爷的时候,给阿离布置了任务,每天视频检查,要是完不成,就让他对着百度出来的情话念给萧言听。
那种感觉,……还不如打他一顿呢。太羞耻了!
萧言真是怎么没有下限怎么来。
想着那人,阿离出门时阴翳压抑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今天大年三十,阿离却拎着书包自己来出租屋里做题。
萧言给了房东一年的房租,阿离手里头本来就有钥匙,想什么时候来就能什么时候来。
这里像是阿离的小泉水,每次在家里受到伤害他都能跑到这儿恢复躲避。比起那个家,阿离更喜欢这个小出租屋。
今天天还没亮,田父就吵嚷起来,说这个家没法过了。
因为阿离学习做题挤不出时间去看水果摊,寒假里田父的不满早已溢了出来毫不掩饰。以前是抱怨说落田母,现在是天天嘟囔阿离,只要他在家,耳朵就不能清净。
今天过年,田父甚至连饭都不愿意给阿离做,田母更是没好气的说他在外头吃惯了看不上家里这些粗茶淡饭。
阿离忍无可忍,中午饭点前直接提着书包摔门出去。
钥匙插.进锁眼里,轻轻转动,阿离舒了口气,心情莫名就平复了下来,伸手开门进去。
萧言不在,平时不大的两室一厅显得空荡起来,但屋里处处都是两人生活过的痕迹,不显陌生,反而让人熟悉的眼眶发热心头酸胀。
饭桌被阿离擦的干干净净,上头并列摆放着他跟萧言的水杯。
一白一黑,是萧言之前买的情侣马克杯。
平时两人住在一起,花销全部都由萧言出,阿离给不了钱就选择出力气。平时家里的家务活都是他一人承包,将这个不大的出租屋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跟萧言搭伙同居,跟对过日子的小妻夫似的。
阿离嘴角牵出笑意,手指指腹摩挲着萧言的白色杯子。视线不自觉的凝聚在杯口处,阿离喉咙发紧,眼底眸光闪烁,心跳变快,轻轻抿着唇,呼吸微乱。
他去烧了壶热水,偷偷端着萧言的杯子倒了半杯,双手捧着缩坐在阳台那个单人沙发上,微微眯眼目光涣散的看着窗外日光。
等杯子里的水不烫嘴了,他便捧着小口小口的抿。
黑色短发垂下遮住眉眼,只能看到阿离露出在头发外的耳朵尖红的厉害。
大年三十,千家万户团圆的日子里,阿离的手机平静的躺在桌子上,从头到尾没有一个电话打过来。
他捧着萧言的杯子,喝了半壶热水,撑的有些想吐。
暖融融的阳光晒在身上很是舒服,阿离抱着杯子将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牵着嘴角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身上像是有东西盖上来,尽管动作很轻,阿离还是被惊醒了。
他猛的睁开眼睛,警惕的抬眸看去,就见萧言站在他旁边,还保持着弯腰给他盖羽绒服的姿势。
阿离怔怔的抬头看着萧言,目光惊喜不已,抿紧薄唇连大口喘.息都不敢,生怕她是个虚假的幻想,自己一呼吸就把她吹走了。
“吃饭了吗?”萧言弯腰捧着阿离的脸轻柔的摩挲,连那句‘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