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凤花一进来,就看见易沉澜护食一样的抱着舒晚,好像有人会跟他抢似的。她皱了皱眉,有点不解——小两口分离太久,刚见面时必定是如胶似漆,分也分不开的。可是一天都过去了,怎么还这么黏糊?
她对易沉澜的偏执又有了新的认识。再想想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起来,苗凤花清清嗓子,沉声道,“山主,我可以请舒姑娘出去,与她单独说话吗?”
舒晚警惕的看了苗凤花一眼,虽然雪夜山里大家对易沉澜的态度各有不同,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们十分认同与敬仰易沉澜这个山主,唯有这个苗风花,让她一直都捉摸不透。
苗凤花看出舒晚的警惕,不由得笑道:“你这丫头紧张什么?是信不过我?你放心吧,山主都能放任我进屋,难道我还不值得信任吗?”
听了这话,舒晚侧头看了易沉澜了一眼,也对,他向来识人分明,苗凤花的脾性再古怪,在阿澜师兄眼里应当也早已被摸透了性子。
“我是来帮山主说话的,你不用怀疑,”苗凤花淡淡笑道,又看向易沉澜,“山主,你心里明白,这件事迟早都要说的。”
易沉澜沉默了半天,将舒晚柔软的小手放在手心摩挲着。
半晌,他低声说:“你就在这里说吧。”
他对苗凤花接下来的话心里有数,只是他一刻也不想和舒晚分开。
“别了,我们女人之间的对话,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在旁边听了。”苗凤花蹙着眉,扯了扯唇角,“山主,我不会把你心爱的姑娘带到哪儿去,也不会把她弄丢,给我两炷香的时间,我就把她完完整整还给你了。你……”
有点出息。她在心里暗暗想道。
易沉澜抿了抿唇,看了舒晚一眼,神色中满是柔和,他轻声道:“那我走,我就在门外守着,你们在屋里说吧。”
他嘴上说着他走,却没有放开舒晚,大手还紧紧握着舒晚的双手不肯松开,漂亮的凤眸中流露出一种可怜巴巴的神色,仿佛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般。
舒晚早就被他们两个搞糊涂了,再看见易沉澜这样的目光,心里早就软了,“阿澜师兄,别担心,你别害怕啊。”
虽然舒晚甚至不知道易沉澜在恐惧着什么,但还是先开口抚慰他。
易沉澜轻轻吻了吻舒晚的额角,就一步一回头的出去了。但他没有走太远,他的身影还模糊映照在窗上,影影绰绰的一个轮廓,仿佛让舒晚放松一样,知道他就在旁边;又仿佛是自己心安,他没有离他的珍宝太远。
苗凤花瞥了一眼窗户,对着那写满了深沉爱念影子翻了个白眼,慢慢坐在了舒晚的对面。
“苗夫人,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知道,这件事应该颇为严重。”舒晚看苗凤花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而且她心里有一个隐隐的猜测,这件事肯定和阿澜师兄脱不开干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