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澜不动声色,声音更加低柔:“晚晚是想爹爹了么?”
舒晚摇摇头,她当然不想舒戚,只是想到若是和易沉澜分开了,他去了雪夜山,而自己回了终山派,也许以后再见面就难了……
她已经开始想他了。
易沉澜沉默了片刻,他回想起刚才城门口那些探查的人,他们拿着画像,画上的小姑娘巧笑嫣然,正是舒晚。
如果她被舒戚抓回去,他不知道她将会被怎样对待。
易沉澜以为舒晚想家,更加不知该如何去说,他虚虚地握住拳头,想了很久,才低声说:“晚晚,我们先走,等今晚安顿下来,我们再说这个事,好么?”
无论再怎么不忍心,他都必须要把舒晚此刻的处境与她讲了。
……
他们到静河的一个小偏门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易沉澜看了眼前面四个值守,侧头问方南丹:“你手里的毒,对付这四个人有把握么?”
“有有有,”可算有一个他能办好的事,方南丹立刻应承下来,“我手里有一味毒,可让人短时记忆混乱,事后也不会记得。我先毒了他们,你们再过去。”
“你不会再把事情办砸吧。”易沉澜凉凉的说。
方南丹讪讪地笑:“不会不会,保证不会。我也是□□湖了,少主,你就放心吧。”
舒晚和易沉澜留在原地,方南丹独自往前走了些,离得近了,那几人的闲聊也听得清楚:
“哎你们说,舒大侠广发江湖令,要严查静河和周边城镇进出的人,闹这么大,那魔头还敢来吗?”
“有什么不敢?那易沉澜身上流着易衡的血,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我说舒大侠不愧是大侠,你们知道吗,要抓捕他的女儿舒晚,我听说这里面水挺深。”
“这事我知道!我师兄去过舒大侠的生辰宴,回来他与我们讲了,那位舒姑娘,光天化日与易沉澜搂搂抱抱,丢尽了她爹的脸。我们都猜,舒大侠在江湖令中写的所谓‘有过’,应当是和易沉澜这魔头私奔了!他大义灭亲,连女儿一起抓,一点也没有徇私。”
嗯?舒晚那丫头原来是和少主私奔了么?怪不得少主待她这样好。方南丹郑重地放慢了步子,精神抖擞地继续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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