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山主和她、和易衡都不一样?那她昨天种种行为,就像是一个乱嚼舌根的蠢货。
苗凤花的脸色很难看,她向来不爱与人牵扯,这么多年就办了一次事还捅了一个大篓子,她沉默了半天,才对着舒晚说道:“嗯……小丫头,你别伤心了。”
“你就当……就当老婆子昨天说的那些都是扯淡吧。”
易沉澜眉头一皱,挥挥手说:“你出去吧。”
他就不该由着苗凤花来和舒晚说,他原想着自己没办法将他杀了这么多人的事全部推到雪山招上面,又怕舒晚嫌弃他,才允许苗凤花来替他说,还不是想让苗凤花替他说几句好话。
谁知道她都说了些什么?把舒晚吓成这个样子?
易沉澜满心焦灼,忙不迭和舒晚解释:“晚晚,你别听她胡言乱语,雪山招是会走火入魔,可是我体内还有烈阳真气啊,它们互相压制,雪山招操纵不了我的。”
他声音低下去,“只是……我只是不敢告诉你,我、我之前杀了很多人,其实并非是被雪山招控制,是……是……”
是什么呢?是他满心仇恨,就是要不断的惹出腥风血雨,来让自己内心平静一二?
是他伤心欲绝生不如死,看谁都是害死舒晚的血仇之人,就是要枉顾他们的求饶,杀的干干净净?
易沉澜轻轻的叹了一声,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五年,满手的血腥与不堪,面对干净的像月光一般的晚晚,他又能解释出什么呢?
“呜呜呜……”
忽然舒晚扑到易沉澜怀里放声大哭,她把易沉澜抱得极紧,好像不抱紧些他就会消失一般。她委屈的痛哭着,要把受到的所有惊吓都哭出来。
“好啦,好啦,晚晚,没事了……没事了……”易沉澜抚着她的背,心中无奈又怜爱。他也后悔,他不该这么自卑怯懦的,他应该相信,无论他身上有多少别人厌恶嫌弃的理由,都不必遮掩。他的晚晚,绝对不会不喜欢他的。
舒晚哭够了,终于狠狠地捶了一下易沉澜的胸膛,“我害怕。”
易沉澜捉住她的手吻了一下,“我知道,怪我。”
“我已经想好了,你要是走了,我就立刻下去陪你。”
易沉澜闭着眼睛把舒晚揽在怀里,呢喃都带着心疼的痕迹:“晚晚……”
舒晚委屈的看着他:“这回应该没事了吧?你没有哪里受伤再瞒我的了吧?”
“没有了,再也不会有了。”易沉澜耐心的一遍遍哄着。
舒晚平复了一会,用易沉澜胸口的衣襟蹭干了眼泪,眨了眨水光潋滟的眸子对他道:“阿澜师兄,你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