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全都看见了?舒染的耳尖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震惊地瞪着面前的人。
白清晚的目光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直到将他盯的差点恼羞成怒,才挑了挑眉慢悠悠地开口:不然呢?闭着眼睛抱你出来?
舒染:
这个操作有点难,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但他还是觉得非常羞耻,尤其几天前他刚刚和白清晚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现在又赤/裸着身子被他从浴缸里抱出来。
就只是单纯靠想象,舒染就恨不得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谁也不见。
白清晚原本抱着双臂站在床边,此时见他这样竟突然俯下了身,手臂撑在床靠背上,在他讶异的注视下缓缓凑近。
你你想干什么。舒染被吓得甚至开始结巴。
白清晚墨色的眸子定定地落在他的脸上,一只手帮他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低沉着声音问:想不想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我我对你做了什么?舒染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
见他明明面颊通红,葡萄似的眼珠却还是闪烁着好奇的光,就差将我很好奇四个字直接说出口了。
情绪外露的让白清晚的心情变得愉悦,微不可查地扬起嘴角,顺手捏了把舒染的脸,轻声说:自己想。
接着,在他难以置信的注视下,缓缓站直了身体:待会我要出趟门,你在这里好好待着。
走到房门口,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身:少和那个姓骆的说话,乖乖等我回来。
人家有名字,他叫骆辰。舒染下意识回嘴。
白清晚:
沉默了几秒,白清晚臭着脸,不爽地说了句走了,便离开了舒染的房间。
从回忆中回过神,舒染撇撇嘴,又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骆辰这时从二楼下来,问他要不要去他家看电影。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做,便答应了。
走出白家,舒染才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小雪,他边不自觉忧心起白清晚什么时候回来边跟在骆辰身边去往他家。
骆辰家的别墅就在附近,没一会儿便到了。
冰箱里有吃的喝的,想吃随便拿。骆辰从鞋柜里找出一次性拖鞋放在舒染的面前。
舒染早餐因为心不在焉吃的有点多,此时只觉得胃顶得慌,什么也吃不下,便摇摇头拒绝了。
骆辰见状,便带着他来到院子里一个独立的屋子,这里被设计成一个独立式家庭影院。
随便坐,想看什么?
都可以,你选吧。舒染找了个位置坐下。
骆辰选的是一部恐怖片,更巧的是,故事背景也发生在一个下雪天里。舒染本来只是想着看电影打发时间,没想到看着看着便完全沉浸在电影里了。
尤其是电影刻意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更是让他双手捂住眼睛,透过手指间的缝隙可以看见指尖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又害怕又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就当他跟着主角的角度一起慢慢地来到雪地里的小木屋门前,主角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就在他转过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什么,缓缓回过了头。
看到这,舒染也瞪圆了眼睛屏住呼吸,身体下意识地往骆辰那边靠了靠。
随着一声咯吱的响声,小木屋的门自己打开了。
与此同时,舒染却清楚地听见身后的门同时也发出了声音。
同样是雪天,门同时发出了声音。
啊!!!!!!
一分钟后,院子里白茫茫的雪照亮了原本黑暗的房间。
白清晚看着面前因为受到惊吓勾住骆辰的脖子跳进他怀里的某人,脸上是从未见过的阴霾,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底晦暗一片。
沉默了几秒后,他走上前伸出胳膊像拎小鸡一样将舒染从骆辰的怀里拎了出来,声音有些阴凉:给你添麻烦了,我先带他回去了。
不麻烦不麻烦,我和舒染很投机。
骆辰不敢看白清晚,只能将目光牢牢地投向舒染。注意到这点的白清晚,表情又沉了几分。
我还没看完电影的。舒染有些不愿意,即使被拽住衣领依旧勇敢地抗议:正看到。精彩的部分。
未说完的话在白清晚凉凉的眼神中吞回了肚子里。
走了。白清晚放开他的衣领,改为牵他的手:回家后好好和我说说这部电影讲了什么。
骆辰看着他俩手牵手离开,目光里闪过一丝讶异,想追上去却被一条胳膊挡住了去路。
他停住脚步,这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
白瑾神色冷淡,只有微微摇曳的眸子才能泄露出他此时的情绪并不那么平静。
白清晚并没有带着舒染回白家,而是带着他回到了两人的出租屋。
你和白叔叔今天出去干什么了呀。好奇心压过了因为早上升起的尴尬,舒染反拽住白清晚的胳膊:还有昨晚,他把你和主角他把你和白瑾叫去书房都说了些什么啊。
白清晚瞥了他一眼,突然扬了扬眉,问:想知道?
想知道,你快和我说。舒染的眼珠又大又圆,紧紧地盯着他看。
行,作为交换,你先告诉我,我只是出去了一会儿,你怎么就跑到别人家去了。想到刚刚的场景,白清晚的表情又沉了沉,咬牙冷笑:不仅跑到别人家里,还直接钻进了别人怀里。
我在白家待的无聊,骆辰又问我看不看电影,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就跟着去了。舒染觉得自己十分冤枉,心里又惦记着刚刚还未看完的电影,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什么叫钻进别人怀里,我那是被你吓的。
说完,他便瞪向白清晚:我说完了,轮到你说了。
白清晚对刚刚舒染的解释不是很满意,抬手弹了下他的脑门才对他说:去了趟学校,办理入学。
入学?!舒染瞪圆眼睛,惊讶地说:你要上学了?
这么惊讶干什么?看着舒染瞪圆的眼睛,让白清晚不自觉想到了呆萌呆萌的兔子,弯了弯嘴角:要不要和我一起?
开什么玩笑!
终于想起白月光还是个高中生的舒染听到这话,立刻用双臂比了个叉,苦着脸说:饶了我吧,我就没上过几年学,不是这块料,我还是在家等你回来就好。
见他脸上的惧怕不像是假的,白清晚摸了摸他的头,没有继续劝说的意思。
这让舒染松了口气。
那你和白瑾上的是同一所学校吗?白叔叔昨晚找你也是为了这事?
嗯。提起白父和白瑾,白清晚的神色变得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