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沉寂,压力顿生。
秦裳很快把持不住。早死早脱生,他屈膝跪下。
“我还没说罚,你干什么这么积极?”烈炎突然开口,秦裳给问得一愣。又尴尬起来,拿不准是该接着罚跪,还是该起来听训。
“那天,你说新入营有个孩子,希望我能照顾的事……”烈炎目光锐利地盯着秦裳,“有人托你?”
没跟上老师思路,秦裳一头雾水,回忆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
“啊,那事儿……没……没人托。是我听说了那孩子,觉得要是错过跟老师的机会,就可惜了,才……”秦裳顿住,心里惶恐起来。
“以前,住在多人宿舍时,跟阿遥走得最近吧?”烈炎突然换了话题。
“是。”秦裳再次没跟上他思路,略迟疑,仍旧老实地点头。
“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烈炎看着他。
老师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有难度。秦裳皱眉仔细回忆,“我扭伤肩那次,他……”他偷偷看了烈炎一眼,看老师脸色,不像是追究阿遥的错,心里放了一半,“阿遥也在医疗室,就……见了一次。”
烈炎锐利的目光,盯着秦裳的脸。秦裳压力骤增,不敢垂头,只得坚持着不动。
“行了。”烈炎站起来,经过秦裳,往外走。
秦裳不明白老师话里的意思,却清楚地感受到,方才老师进门时周身的沉郁不知何时一扫而净,压力也顿消。
“老师……”眼瞅着老师丢下自己要出去,他在后面急声叫。
烈炎转回头,看着一脸迟疑的秦裳,挑了挑眉,“还有事?”
秦裳愣住,嘴角往下撇。心里委屈地嘟囔,还不是您老人家闯进来查夜,问了半天,也没有结果,末了把我晾在这儿,倒问我有什么事?
烈炎一身轻松地转头往外走,扔下一句话,“我一会儿就让你的风纪老师过来,有事,你俩商量去吧。”
“老师……”秦裳心里哀叹,烈炎老师眼里,真是揉不得沙子,眼见烈炎已经出了门,秦裳极留恋地看了一眼松软的床,看来今夜注定与它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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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炎负手站在月色下,身周是笼在夜色里的层叠建筑群。他深吸了一口气,几天的沉郁仿佛消散了些。这件事虽然处理到这个程度,万万不幸。可是幸好他最喜欢的两个学生,仍旧清澈透明。
三天后,教导室令
繁叶全面停训。移居后勤部服务。
训练营(11)
训练营后院。
清早,一个孤零零的身影,拖着大过他的一包东西,进了巨大的仓库里。闷头,把清理干净的训练器械分门别类地放好,繁叶挺起腰,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
停训整整半年,日子仿佛停滞不前。搬到这个人迹罕至的后院,仿佛被全世界遗忘。每日形单影只,除了工作就是望着天发呆。要这样呆上十年!繁叶以他十五、六岁的年纪,遇到了人生最艰难的考验。
“手脚还挺麻利的嘛。”一个慵懒的声音,突兀地从背后响起。
繁叶转回头,看见长发飘然的荃全半倚在仓库大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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