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筝不知所措地进了房间,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叶慎和坐在床上,淡淡地打量着他的叶无形。
叶家人的眉眼都一脉而成,眉毛飞扬,眼神坚定,而叶老爷子更是不怒而威,光是看着,时筝都有种千斤压顶的错觉。
就在他不知不觉僵直的时候,就听见梁蕴柔柔地声音在耳边说道:“爸,这是时筝。”
她一只手放在时筝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时筝倏地回神。
“这是津渡的祖父,你和津渡一样,叫声爷爷就好。”
“爷爷好,叶叔叔好。”
时筝像个被家长带去见陌生亲戚的小学生,规规矩矩地问好。
他站得直,嘴角抿起羞涩又不自然的笑意。
叶无形嗯了声。又对站在一边的管家说:“我最多住一晚,明早就回去。”
管家听了,一脸犯难地看着叶慎。
梁蕴让时筝在沙发上坐下,问道:“晚饭吃了吗?”
“吃了。”
他瞧了眼走到病床旁的叶津渡,听见他语调轻松地说道:“爷爷,这可不是您说了算。”
“那谁说了算?”
老爷子气的皱起眉头。
“当然是医生了,等我去和主治医生好好问清楚了,才可以决定您要不要回去。”
叶津渡拍了拍被子,一点也不畏惧叶无形的压力。
老爷子挥走孙子的手,靠在枕头上,斜了眼嬉皮笑脸的孙子,说:“这里不清净。”
“爸,医院怎么会不清净?”
叶慎开口道。
“您要是觉得不满意,那我们换个医院。”
不对老爷子要是真的想换,那也没地方换了,毕竟都是顶好的设备都在这里。
“是啊爸,您就忍耐几天,等医生说您病情稳定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梁蕴走到了叶津渡身后,眼底无奈。
叶无形看着这一个个的,都不顺从自己的意思,便觉得十分郁闷。
他看向安静端坐的时筝,又想到了叶津渡前几天的所作所为,更是一口闷气在心里。
“小娃娃,你过来!”
叶无形语气不太好的叫时筝。
时筝眼神愣了下,叶津渡立刻站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时筝就步伐坚定而轻地走到了离叶无形的病床大概一米远的位置。
叶津渡往时筝身边靠了靠。就听见叶无形一双锋利而清明的眼睛,看着时筝说道:“你今年几岁了?”
“29。”
时筝答道。
“家里有几个兄弟姐妹?”
“……有个弟弟。”
“父母健在?”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