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关头,蓝羽已顾不了那么多了,它只能有一分力气,就使一分力气,拼尽一切的往上冲,可怜、可叹,它的一腔热血,还不如只苍蝇蚊子管用。
往前一冲,长生诀一抖森然的长生剑,剑身化为一条白蟒,伴随着剑气,穿透了刁偌依的同时,又将其牢牢的缠绕住,如要吃人一般,狠狠的将其勒着。
蓝羽还没有近身,那蟒尾一扫,就将其打飞了出去,撞在城外的结界上。
那如薄玻璃一样的结界,也不知道为何那么坚固,那么的有力量,猛的向内一弹,蓝羽就像个皮球似的,跌在了地上,砸了一个深深的大坑,口里吐着血沫子,热泪滚滚,望着远处被折磨着的刁偌依,顿时昏厥过去。
白蟒银光,剑气纵横,缠绕在刁偌依身上的白蟒,越勒越紧,渐渐的,她竟连呼吸都已不能呼吸。
淡泊的意识若有若无,气息时有时散……
剑魂,正在剥离她的魂力,无情的吞噬着她。
白蟒虽是剑魂所化,但吞噬到了最后,只怕那刁偌依连尸身都不会剩下。
她最终到底会成为什么样子?是和金面钟下面那些,比丘国的大修一样,连金龟子都不想靠近的杂物吗?
最后的关头,她的嘴角慢慢渗出血渍,有意识无意识的呼救着:“谁来救救我……”
白天羽怒喝一声,火灌顶梁,不顾胸口的伤痛,冲了上去,待要接近那条白蟒剑魂之时,忽的化作白鸟,以利爪猛击蟒蛇之头。
别看刁偌依对他的生死,并不放在心上,可白天羽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
只可惜他倾尽全力,也不能对那剑魂产生丝毫的影响。
白蟒一个翻身,以头做锤,横着一扫,猛击白鸟的胸口。
本就因战斗,而伤痕累累的白鸟,又已被血雨染红,乍看之下已成了红鸟。
轰的一声,白鸟重重的摔在地上,嘴里又吐出一口鲜红。
白鸟闷哼了一声,从新化作人形。
长生诀调侃道:“呵呵,是不是白鸟被染成了红鸟,就不中用了呢?”
白天羽踉跄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世道如今,他已不必急着去营救刁偌依了,因为他确认过,自己已不具备战胜剑魂的可能。等待他的下场,只怕要比刁偌依更惨,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苦笑道:“哈哈,长生诀,有什么用?”
“什么有什么用?”长生诀反问道。
白天羽道:“你折腾到最后,把我们都杀了,就能活着出去吗?你以为你是谁?你斗的过金面煞魔吗?金面煞魔回来了,你不还是要死?你费劲心思的炼化长生剑,就不怕到了最后,成为别人的嫁衣吗?”
“哼!”长生诀冷笑了笑,“先不说金面煞魔还能不能回来,这脱离血雨阵的方法,我已经找到了。”
白天羽脸上一惊,随后又缓和了下来,扯了扯嘴角,道:“做梦!”
长生诀道:“信不信由你,不过,不论怎么样,你是没办法活着走出阵去了。你会成为我剑魂的一部分。”
突然间,一个声嘶力竭的咆哮,从长生诀的身后响起,“放开那个女人。”
长生诀不由得回头望去,只见一个五丈多高的半兽人,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那人一巴掌拍的飞了出去。
缠绕着刁偌依的白蟒,也随之消失。
咚的一声,刁偌依的身体坠落到了地上。
白天羽撒脚急奔,来至刁偌依的近前,俯下身子,轻轻的摇晃,“刁前辈,您还活着吗?”
她身体冰冷,面无血色,嘴巴紧紧的闭着,好似一尊白玉雕刻成的冰美人儿。
那半兽人是谁?白天羽一边掐着刁偌依的人中,心里面一边思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