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无望瞪着聂齿,并没有急着进攻。
他自认为这一身的成就已经够了,虽然他更渴望获得道祖的称号,但却从不想以获得阴魂力的方式,因此他对别人的力量不感兴趣。
他自负,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已经够了,之所以没被认可为道祖,乃是因为他没有合适的机会。
要获得道祖的称号,也确实需要机会。
只有对这个世界做出巨大贡献的人,才会被认可为道祖,而这贡献,既可以是传授教育出很多有实力的弟子,也可以是别的什么,更或是沟通人族与妖族的关系,维护和平等等。
他不想因为一个烂魂而耗下去,因为这对他毫无意义。
傲东国里,想要获得聂齿的力量的人还有很多,但唯独不包括他。
聂齿森冷的说道:“什么意思?可笑的问题,你们为了获得我的力量,不惜派人杀光了我的朋友,而你的徒弟,就是那群贼人的头儿,就是那次行动的领导者,你难道还不是罪魁祸首吗?还是你安逸了太久,已经忘记了仇恨是怎样养成的了?”
无望天师愣了愣,道:“那次行动不是我指使的,是国王,是他们干的。擎苍虽然是我徒弟,但现在他直接接受国王的命令,我也很少和他来往。再者说,你的仇人也不止有他一个吧!据我所知,害得你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应该是比丘国的人才对吧?”
“哼!想逃避了?想推卸责任了?你以为我会像个皮球一样,随便一脚就能踢走吗?记着,所有的仇我都要报,但要一个一个来,你的徒弟还有你,只是我复仇的开始,整个仙尘也只是一个开始,未来,九界十尘,我都要他们不得安宁。”
——聂齿的语气并没有咆哮,但内心却在咆哮,仇恨如巨浪,压下来的时候让人很绝望。
无望天师逼不得已,再一次举起了他的剑,他的脸上有愁容,但心里却在发笑,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努力好像是够了,今天应该就是他一战封神的时候,或许过了今天,他就不再是天师,而是道祖。
就在举剑将刺的时候,房门咯吱的一声被人推开,从里面走出一位醉醺醺的青年汉子,一身藏蓝色的长袍,一手提灯,一手握着个酒葫芦,懒散的走了过来,边走别问:“谁呀?他娘的,大半夜不睡觉,跑来这里瞎嚷嚷,当心我哥和我爹回来了揍你们啊!”
聂齿仅凭着这一句话,便可猜出此人的大致身份,这其实并不难。
这醉汉便是无望天师的大儿子古云兮,他很努力的修炼,一直都是,只可惜他无论修炼什么都收效甚微,所以他尝尝郁闷。
近日,古云兮听说家中来了个邪灵,弄走了二弟,好像父亲和长生大伯也不是那邪灵的对手,父亲无望天师和长生诀大伯又分别打发了手下人去请救兵,可自己却被父亲关在了结界里面,不得出去施展手脚。
他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怕自己不是邪灵的对手,所以才这样做的,他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远远不足,所以他更加努力的修炼,直至今夜,他倍感自己的无能,反连二弟都不如,白白比他多活了十几年,心里一难过,他便想借酒消愁。
谁料想借酒消愁愁更愁,他一喝就喝醉了。陡然间听见外面有人对话,气势汹汹的,他仗着酒胆,跑出来看看,但没想到他这一出来,反坏了他父亲无望天师的大事。
“快闪开!”无望天师挺剑急刺,是希望自己能够战住聂齿,不给他伤害自己亲人的机会,但聂齿本就不比他慢多少,古云兮刚刚一出来的时候,他又愣了一下,聂齿就借着这个机会,一瞬间奔到古云兮的身边,他不必拿古云兮做人质要挟无望,因为他们已融为一体……
这一次强夺竟然比所有人的都快,他们之间的呼吸竟然无比的吻合。
这世界上的事,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凑巧,整个傲东国每个人都渴望得到修阴之力,唯独无望天师不怎么在乎,可他万万没想到,很多年以后,他们家里竟然也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阴魂力拥有者。
聂齿霸占了古云兮的身体之后,立刻向无望天师发动了进攻,他知道无望天师爱子心切,是绝不会向他反攻的,但他这一次却估计差了。
第一,古云兮不是嘟噜憨,无望天师对他的溺爱远不如嘟噜憨。
第二,他为了成为道祖,三个儿子即便都牺牲了他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