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看……”高仕低着头若有所思,片刻喃喃道:“哦!我知道了,这他娘的不是什么绳子,这是捆仙术,我说的怎么没看见那小妮子用手绑我呢!”眼望着聂齿,“小子,你这样,一会儿你去书房拿一本书,那本书的名字叫《道法狂潮》,里边有一章是专门讲如何溜门撬锁的,那个里边就有如何解开这绳索的方法,你去拿来我教你……”
聂齿点头从桌子上下来,转身出了门外,片刻便就回来。
高仕见他俩手空空,不及开口,聂齿抢先问道:“唉!书房在哪儿啊?”
高仕气得两眼直冒金星,没好气的答道:“笨蛋,来了这么多天,书房在哪儿都不知道,真是蠢驴,厢房就是书房。快拿来!”
聂齿出了正门,直奔厢房而来,下台阶之时,特意瞧了眼黑狗,怕它猛然间穿出,给自己来个下马威。
目光至处,却见一摊鲜血染红了狗窝,不由得向前两步,定睛观看,见那黑狗喉咙上中了一剑,血已凝固,黑狗已死去多时。初时吓得后退了两步,而后一个疑问涌上心头:“是谁把黑狗杀了?它又没得罪谁?”
想起红月走时,黑狗莫名的叫了两声,叫的既尖锐又悲凉。陡然之间,脑海里满是那持剑女子的样子,不由得生出一股恨意。
聂齿走上前两步,蹲下身子抚摸着狗毛,那浓密的黑毛柔软轻盈,仿佛棉被一般。想到昨日自己罚站之时,这黑狗特意跑出窝外来看自己,眼中好似带着同情,今日却因多叫了一声,便惨遭横祸,顿时悲从中来,泪如泉涌,叹道:“这狗儿看家何错之有?为何……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将其杀死……”
那高仕似在房中听得聂齿嘀嘀咕咕,还以为他找到了《道法狂潮》,急忙喊道:“傻小子找到了没有?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
聂齿带着哭腔,朝着房中喊道:“还没有,先生……先生……黑狗它……它死了!”
高仕不难听出聂齿的悲伤,“傻小子,黑狗是怎么死的?”
聂齿道:“被人杀死的!脖子上有个口子,流了好多的血,呜呜……”哭声也跟着响亮了起来。
高仕忍不住骂道:“她奶奶的,又是那臭婆娘搞的鬼。聂齿,你先不必在意,先找到《道法狂潮》,把为师救下来再说。”
“嗯!”聂齿心想:“或许先生有办法救活这黑狗,我得赶快找到《道法狂潮》,免得一会儿晚了,救不活黑狗……”急冲冲奔向厢房,离近了一瞧,方知房门上了锁。
“先生门锁着呢?怎么办?”
“傻小子真笨,钥匙在我抽屉里,唉~你也找不到,把门踢开吧!”
“唉!好了!”
聂齿为救黑狗,深怕时间耽搁多了,拼了命去撞门,可那门好似铜墙铁壁一般,就是牢不可破。聂齿心下着急,一边撞门一边落泪,恨不得飞进书房,一把扯出《道法狂潮》救先生脱困,再帮黑狗还阳。
砰、砰、砰……一连撞了十几次,总算把门撞开,聂齿的手臂不知何时被门上的钉子扎了一下,鲜血淋漓染红他那一身破麻布的衣裳,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一踏入厢房,聂齿可就傻眼了。他从没见过这么多书,整整一个房间,到处都是。
不太宽阔的厢房里,放了四个整整齐齐的大书架,架子上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
“哪本才是啊?”一瞬间,聂齿几乎崩溃了,连哭带喊的奔回教室,对高仕问道:“好多书啊!我不知道哪本才是。”
高仕也急得热汗直流,“笨蛋,连‘道法狂潮’这四个字都不认得?”
“我不认得!”
“唉……”高仕一声长叹。
偏在此刻,聂齿急中生智想出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