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小津就一把抱起覃浪花往屋子里走去:“人家说的是抱浪花,我们浪花多可爱啊——”
路上留下覃浪花一串咯咯咯的笑声。
白荷拉上覃小津从后备箱上已经取下的行李,招呼覃浪一起走,覃浪抓住一个行李箱却没有动,白荷奇怪看着他:“浪浪,你怎么了?”
“小金老师也在这里。”覃浪说道。
“金静啊。”白荷第一反应就想到金静,桑教授受伤,金静从最初发现她受伤到后来在医院承担了护工的任务照顾桑教授一直到出院的事,覃小津在视频通话的时候都已经和白荷说过了。
“妈妈已经知道小金老师照顾太婆婆受伤一事了。”白荷伸过手来揉揉覃浪的小脑袋,他紧绷的小脸还是很紧张。
“还有什么事啊?”白荷问。
覃浪咬了咬唇:“那个人……”覃浪起了个头就低下了头。
白荷眉头拧了起来:“刘峥嵘吗?”
覃浪抬起头点了下头:“他常常去我校门口,先生摆鸡蛋饼车,后来又改摆烧烤摊车了,我叫他不要再跟着我了,可是他不听。我和他说,缠着我就好,不要去妹妹的幼儿园吓坏妹妹,妈妈,可是我害怕——”
覃浪说着扑进了白荷的怀里。
儿子小小的脑袋钻在白荷怀中,他的手紧紧抱着白荷的腰,他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白荷放下行李箱,抱住了覃浪,不停抚摸他的头颅。
她说道:“别怕别怕,有妈妈在,不会有事的。”
从前她一直受刘峥嵘欺辱,覃浪都是那个亲眼目睹现场的人,所以他有心理阴影。
一想到从小到大儿子经历的那些,白荷就打心底里心疼他,也感到愧疚,是自己的无能才让孩子遭受这些不该遭受的悲惨,目睹家暴,流离失所……
“浪浪,你相不相信,妈妈现在一定可以对付他?”
覃浪点头:“相信。”
白荷内心暖暖的,再次抱了抱孩子。孩子的心总是充满包容与美好,只因为她是他的母亲,他就无条件相信她,哪怕从前她一次都没有对付成功过刘峥嵘。
客厅里,金静正帮桑教授捏腿又捶背,桑教授腿上的石膏已经取下,舒舒服服地翘在了一把小椅子上,对于金静的按摩技术,桑教授很满意。
“小静啊,这段日子可多亏了你,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给你算工资你又不肯要,非亲非故哪里能免费这么劳动你?小静,你有没有什么心愿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啊?”
三个月了,等的就是桑教授这句话啊,金静激动得想哭。
“有的有的。”金静如此直白,让桑教授愣了愣,但旋即又开心地笑。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不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直率吗?
“说,天上的月亮老婆子我也给你摘!”桑教授一拍金静的肩,豪气说道。
金静对天上的月亮并不感兴趣,她嘿嘿笑道:“桑教授,你可以让覃湖教授收我为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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