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翊的陈情听在白荷耳里,让她有了一丝动容。
但她还是说道:“希望未来,弓先生能一直记着今天的话,时时保持理智。”
弓翊点点头:“我对小津的心,和白小姐是一样的。”
“不,我们不一样。”白荷直截了当说道。
弓翊想想也是,自嘲笑道:“的确不一样,我和小津是友情,你和小津是爱情。”
说到“爱情”两个字,弓翊的目光落在白荷面上,显得有些缥缈。
不,我和小津不是爱情,是契约。白荷在心里说道。
“白荷!”二人正说着话,覃小津从走廊那端走了过来。
白荷还没回神,覃小津已经走到她身边,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搭在她肩上。
弓翊的视线落在白荷肩上,但见覃小津非常刻意将白荷往自己身边用力揽了过去,白荷不免要小鸟依人依在他怀里,这让弓翊有些难为情。
“那个,小津哪,向清已经下去了……”弓翊伸手去摸电梯按钮。
一只手先他一步落在了电梯向下的按钮上。
“那弓翊哥哥为什么还在这里?”覃小津说着,收回手重新插进裤兜里。
好在电梯及时来了,弓翊带着尴尬的心情逃进电梯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覃小津迫不及待向弓翊挥手再见,弓翊在心里骂了一句:小津变了,十年不见,变得重色轻友了。
电梯门关上,电梯下行,弓翊心头突然一颤:自己为什么有一丝心虚呢?
电梯外,覃小津放开白荷,正色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去哪里还要你批准?协议里并没有这么规定啊。”白荷径自迈步走回酒店套房去。
“那你刚才和弓翊哥哥说了什么?”覃小津紧追白荷脚步,又抛出一个问题。
“我和别人说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协议里也没有这么规定啊!还有啊——”
白荷突然停住脚步回过身来,覃小津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随机应变立马站定了。
白荷皱眉说道:“弓翊哥哥,这是什么称呼?你一个大男人喊另一个大男人‘弓翊哥哥’,你不觉得太嗲了吗?怪不得当年我送覃浪学古筝,旁人都说要不得,都说弹古筝的男生会变娘,我算是见识到了。”
白荷说着,嫌弃地将覃小津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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