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湖坐在舞台中央,一边是弟弟覃山海,一边是亲手抚养的侄子覃小津,三人合奏,珠联璧合,给现场观众带来了十分震撼的视听盛宴。
白荷找到坐在观众席前排的覃浪和覃浪花,刚一坐下,覃浪花就从位置上溜下来,想要坐到她怀里。
覃浪提醒道:“浪花,你坐在妈妈怀里,会把妈妈的礼服弄皱。”
覃浪花爽快笑道:“那好吧,我还是坐哥哥怀里吧。”
覃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当覃浪花爬上覃浪膝头时,覃浪明显露出负荷不了的表情:妹妹似乎又重了!
白荷正微笑看着两个孩子,就听耳边传来一个声音:“弟妹也是古筝演奏家?”
白荷回头,见是一个比覃小津略长的年轻男人,虽然不是覃小津那种俊秀玉面,却也温厚含蓄,让人看一眼便很舒服的气质。
“你是……”白荷问道。
“我叫弓翊,是小津的好朋友。”
“哦,没听小津提过。”白荷如实说道。
弓翊怔了怔,继而笑道:“我也是初次见到弟妹。”
覃小津一直将这位新娘子藏到婚礼上才让他见到庐山真面目,总让弓翊有些不好的猜测:不是这位新娘子太拿不出手,就是怕他不小心惦记,如今看来是后一种了。
也对,小津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拿不出手呢?
“弓先生叫我白荷就可以了。”白荷礼貌说道。
在别人眼中,这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在她,却是契约婚姻里必走的流程罢了。她是知情人,自然知道自己当不起这声“弟妹”。
“小津是我最好的朋友,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我还是叫你弟妹好了,”弓翊也是谦谦君子,彬彬有礼,“弟妹也是古筝演奏家吗?”
弓翊想着小津毕竟在海外发展了十年,海外不乏从国内走出去的民乐演奏家,只不过不在国内筝坛享有盛名罢了。与小津走入婚姻的女人,必定也是一个弹古筝的,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方能成就一段“筝坛伉俪”的佳话。
然而,白荷却笑着说道:“我不是古筝演奏家,我压根儿就不会弹古筝。”
她这辈子在认识覃小津之前,对古筝的认知仅限于儿子覃浪那台廉价的杂牌古筝。
弓翊颇为意外:“不知道弟妹从事什么职业?”
“我是个坐家,毕业于家里蹲大学。”白荷斯文有礼的笑容一下子就迷惑了弓翊。
“哦,弟妹是个作家,”弓翊差点要拱手说出“失敬”两个字,“家里蹲大学是位于哪个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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