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竞飞速跑去了浴室拿了瓶沐浴露。
在这期间彭放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有种回到第一次和小孩儿做爱时候的感觉。
还没容他多想,原竞已经重新压了上来,冰凉的液体在股间抹开,那感觉让彭放陌生。四年没有碰过的地方,原竞开拓起来有些费力,他又不想伤到彭放,只能忍着,舌尖讨好地亲吻彭放身体敏感的位置。
彭放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用手背盖住眼睛,于是视觉也被剥夺,每个细胞都随着原竞嘴唇的游移而颤栗不已。他很快感觉到原竞啃咬过他的腹部,继续向下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彭放猛地把手拿开,眼睁睁看着原竞伸出的一小节粉色的舌头,调皮地舔过某处硬热。
“艹,小——你他妈——”彭放想把原竞推开,手放在原竞头上却使不上力气。湿热的口腔带来的快感不同于任何方式,尤其是原竞,层叠地快感简直就是把温柔的利剑。彭放觉得每个毛孔都打开了,不自觉地把手指插进原竞的发间催促着原竞快点。
欲望过后彭放觉得自己仿佛死过一次,失神地看着原竞吐掉自己的东西,然后挤进他的两腿中间。
“二哥——”原竞低头亲着彭放的额头,撒娇似的,“我不带套了。”
“他妈的,快点。”彭放微微仰起脖子,但是撕裂般的疼痛来的比他预想的早。原竞顿了顿:“二哥你还好吗?”
“没事,你他妈出个国回来就不行了是不是?”
没有哪个男人扛得住被身下的人这么说,哪怕原竞知道彭放嘴硬的毛病在床上总是更甚。但每次他都会被彭放激得失控疯狂。
彭放这张嘴,如果只说他想听的该多好。只说实话该多好。
“啊——”
身下的人突然一声低吼,原竞这次却没有停下,压着彭放的双腿把自己全部埋进彭放的身体里。
彭放一时间觉得无法呼吸,侧过头声音十分痛苦:“小竞,你等......啊......艹......”
但是原竞已经固定住他的腰,缓慢地抽送起来。他不知道怎么,感觉彭放的身体比四年前还要敏感,每一下更深,都会给他更强烈和痴迷的回应,让他无法停止,只想更深更快地顶撞这个人,好像通过这种方式,就能够弥补两人四年来时间空间的距离。
“小竞......小竞......”
原竞的呼吸明明就在耳边,可彭放却觉得这一切都发生在梦里。四年里他无数次梦见过那些水乳交融耳鬓厮磨的时光。而一觉醒来,他依然是那个亲手埋葬了两个人感情的混蛋。原竞越是觉得他好,他越是无比清醒地看到自己内心的腐烂。
原竞有一点其实说的不对,他给儿子取这个名字,是因为这是一个无法成真的奢望。
彭放原竞能够一生安好。
可你看,他连“竞”字都不敢用,最后一秒生生换成了“敬”。
“你爱我吗?”原竞的声音在彭放耳边飘远。
彭放的时间观念已经模糊了,他觉得原竞好像结束了,但又很快把他翻过来压在床头凶狠地进入,快感让他一瞬清醒一瞬迷乱,后来又换了几个地方和姿势,原竞却忽然不尽兴了一般,把东西缓慢地楔入他的身体里,却只是擦过某处,让他整个人被吊在半空中,孤立无援,只能循着本能贴上原竞结实的胸膛:“快点,别玩了.......”
“嗯?”
“小竞!”
“想要吗?”原竞声音随着彭放的靠近变得粗重起来。
“原竞!”彭放咬牙。
“想要吗?嗯?二哥,告诉我,你想不想要。”原竞含住彭放的耳垂,“不然不给你。”
“你特么——”彭放想要伸手自己解决,被原竞眼疾手快地攥住,“二哥你又不说实话。”
彭放:“......”
“二哥,你嘴硬只会让我更想干死你。”
彭放:“......”
“乖,二哥要不要。”
“......快点。”彭放扭过头。
原竞笑着,声音像把木吉他:“要吗?”
“......要。”
“嗯?”原竞擦过彭放的敏感处,眉眼的邪气让彭放身体里野火乱窜。
“我没听清,二哥。”
彭放探身吻住青年柔软的嘴唇。“我爱你。”
我一直爱你。
可是臭小子,原谅二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