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不要深究比较好吧,即便是假话,也是一句动听的假话。
但是他想起片刻前,舒榕写满嘲讽与得意的目光,还有这几年来听过的,不计其数类似的话,忽然又觉得自己可笑至极。
连寒门小户都忍受不了的事,他要如何相信,高高在上的女皇,传闻中怀里搂过的小侍比宫里的楼阁还多的女皇,会不在意?
大约是如今还在新鲜劲儿上,所以还乐意说几句漂亮话哄他,但若他当真信了,来日被抛开的时候,他便可悲可笑更胜于当年。
他忽然抬眼看向郁瑶,目光疏离,从她手中猛然将手抽回,顺势拂袖,“陛下无需再花言巧语哄臣,请回吧。”
“……”
郁瑶也是捉摸不透,这刚刚稍软下来一些的人,如何突然又翻脸不认人,眼看他要把自己往外赶,冷不防就起了气性。
她趁季凉不备,一把将人横抱起来,瞥见窗下有张小榻,就走过去,故意力气稍重了两分,把人一放。
“你做什么!”季凉惊怒交加。
郁瑶放下了人,却并不直起身来,反而两臂支在他身侧,在他上方莞尔一笑,“你猜朕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郁瑶:朕的阿凉真是色厉内荏……
季凉:陛下的舌头不好用的话,也可以不要。
郁瑶:慢点拔刀!朕的意思是,外表冷冰冰,内心很可爱( ̄^ ̄)
☆、陛下为何挨打
季凉仰躺在榻上,墨发倾泻,使得片刻前还冷淡难以接近的人,显出几分无措来,同时透出一股糟糕的暧昧气息。
他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郁瑶,怒道:“无耻!”
“此言差矣。”郁瑶轻轻一笑,“你是朕的夫郎,于情于理,都是天经地义。”
“你……”
“哦,对了。”她还唯恐不够气人一样,认真补上一句,“用你方才的话说,就是,何错之有啊?”
季凉被她气得双颊泛红,胸口急促起伏,一双眸子含着水光,死死盯着她,半是气愤,半是屈辱,却偏偏半句能奉还的话都没有。
他是她的后宫君侍,且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当初殿选之时,自己开价码谈条件入的宫,侍奉妻主本该是天经地义。女皇的后宫里只有他一人,至今没有要他的身子,已经算是晚的。
即便是他此刻抵死不从,将事情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