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瑶只是烦他,但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并无意折辱他,看他从刚才起,端着酒杯干站了这么久,毕竟是个年轻男子,的确有些下不来台。
于是也就伸手去接,客气道:“多谢表弟。”
不料,她刚要碰到酒杯,舒榕的手忽然一倾,酒从杯中洒出,就泼在了郁瑶的手上和衣袖上。
“呀!”舒榕惊呼了一声,慌忙丢下酒杯,“表姐没事吧?”
他看似惊慌无措,直接用手替郁瑶去擦,那素白小手就直接挨到了郁瑶的手上,既轻且软,柔若无骨。
“怎么回事?”上面的太凤君问。
郁瑶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笑了一下,“不过是洒了一些酒,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阿榕不好。”舒榕垂着眼帘,楚楚可怜,“方才酒杯端得久了,手有些酸,一时没能拿稳。”
他从自己身上取出帕子来,又去牵郁瑶的手,替她擦拭。
郁瑶抖了一下衣袖,将手挡住,淡笑道:“表弟不必忙了,朕没事。”
舒榕抬起头,期期艾艾地看了她一眼,“是,不过这块手帕既已污了,表姐若是不嫌弃,便拿着擦一擦吧。”
不啊,我嫌弃啊。
郁瑶在心里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人也不知道见好就收,一出一出的,接连等着她呢?
手帕很精致,绣着兰花,郁瑶看了一眼,慢慢伸手接过来。
舒榕的眼中闪过一丝喜悦,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郁瑶一松手,将它抛在了桌上,一角落入了菜盘,顷刻浸入汤汁中。
“表,表姐?”他嗫嚅着,眼中立刻泛泪。
余光扫见太凤君一按桌子,就要作色诘问,郁瑶不慌不忙,从容一笑。
“看看,表弟这可是小家子气了。”她打趣道,“这里虽是行宫,吃穿用度倒还不缺,手帕污了便不要了,朕晚些命人多送些去你那里,尽管挑喜欢的。”
说罢,又转向太凤君,“儿臣的衣衫弄脏了,恰好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