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栀脸上涨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带着哭音,“季小姐,奴真的在陪客,求求您先回去吧。”
南风苑里的行首,对郁瑶的真实身份都是知情的,在这尊大佛的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可怎么得了。
但是那女子不知道,所以毫不退缩,甚至瞪了郁瑶一眼,“没想到,你果然有了新客,主事告诉我,你被贵客包下了,我还以为是在骗我。”
羽栀急得话都不会说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女子见他要哭,神情却忽然柔了下来,喷着酒气道:“我知道,你是嫌我没钱了,才去陪别人,是不是?你放心,我回去就换钱,我……嗝,我家还有一些东西。”
“季小姐,您听奴一句劝,别再典卖了,也为您的弟弟考虑些吧。”饶是郁瑶一行人在侧,羽栀仍忍不住劝道。
“我弟弟……”女子的目光空茫了一瞬,摇了摇头,“他过得好,不用我操心。”
郁瑶算是听明白了,这不但是个流连青楼的酒鬼,还是个丝毫不顾弟弟的败家子,靠典当家产来供给青楼里的行首。
可能是她眼里流露出了一丝鄙夷,女子忽然转向她,眯眼道:“羽栀与我两情相悦,你就非要夺人之美?”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没等暗卫上前,郁瑾抢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厉色道:“这位小姐休要无礼!”
“哪里来的小丫头。”对方嗤道,醉眼朦胧瞧了她一眼,却忽然皱了皱眉,“咦,我见过你吗?”
这一句却是出乎意料。
郁瑾和她对望了几眼,脸色也有点复杂,似乎当真在认真回忆。
郁瑶心说,哪能和醉鬼较真的,这样大眼对小眼,万一陷入“你瞅啥”的误会,可就不好了,虽然四周有暗卫在,要真动起手来也不会吃亏,但她并不想引起无谓的争端。
于是她拉了一把郁瑾,向那女子道:“既是你与羽栀有话要说,我们便不多留了,请便。”
说罢潇洒转身就走。
原本她也不喜欢这里,趁机跑路,走为上策。只是身后主事与行首们一叠声地赔罪,大有大难临头之势。
不料郁瑾被她拉着下楼,一路上还频频回头,她心生疑惑,直到回了马车上,才问:“怎么,你还真认识她?”
郁瑾摇了摇头,“只是让她这么一说,忽然觉得似乎是有点眼熟,也可能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