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到底在说什么?”
姜浅握住信笺的手微颤,觉得一直困扰自己的真相即将水落石出。
“娘娘,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微臣一直都是知道的,皇上也曾问过微臣你的状况,但微臣知晓娘娘没了记忆,便未向皇上坦承。”
“国师,你……”
穿书过来第一次被人揭穿身份,姜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微臣不会说出去,也不会以持要挟娘娘,您尽管放心,余微臣而言,您是微臣的恩人,滴水知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微臣还是懂的。”
“如今娘娘交办微臣的事情已圆满交回您的手中,微臣先行告退,日后,若有需要微臣帮忙,尽管开口。”
“欸,国师,本宫还有问题想问,你别急着走阿。”
姜浅喊着,但蓝慕充耳不闻,径自离开,姜浅一脸晦涩盯着手中的烫手山芋。
真相就在眼前,她反倒不急了,语其说是不急,不如说是她不敢看。
凉亭所在方圆一尺处,没有别人,只有丁点的禁卫军在巡逻,姜浅深呼吸几口,一股作气将信笺拆开。
“看就看吧,有什么好怕的。”姜浅扯着嘴皮,但双眼依然紧闭,直到做好心理建设才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白纸黑字的英文笔迹。
看见这笔迹和自创的签名手法姜浅还能不明白,这确实是写给自己的。
上头写着自己无故胎穿到这本书里头,在完全不知道剧情之下,选择了容煊,基于常见到有人再次穿书,所以特地写下这信笺交给蓝慕,就是为了防范自己一无所知。
但这信笺来得太晚,她如今都怀上二胎了。
“真是被自己给坑死,等等,所以方才苏锦凌才会认为我是在胡说八道?”
真相来的猝不及防,姜浅又气又无奈。
随手就将纸泡在茶盏里头,亲眼看着上头的文字趋于模糊,最后整张沉浸在茶里。
“不管如何,这下是回不去了。”都生了两个,让她怎么舍得回去,姜浅苦笑着。
“浅浅,若非朕亲自过来,你是不是打算在这坐上一整个时辰。”
容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浅还来不及转头,肩上便被披上轻薄的外衣。
“瞧你这身衣服,是来不及换就跑过来了?”
姜浅一身常服,长发只用一条丝带系上,随性的模样,与那些浓妆艳抹的嫔妃大相径庭。
“皇上,您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容深在那里站了多久,不会将她和国师的对话通通听进去了吧,姜浅眼眸闪过心虚。
穿书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尽管是容深,姜浅也会怕容深无法接受这怪力乱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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